新鲜的四肢,跳动的心脏,肝脏肺叶……甚至脸皮,这些东西都整齐有规律的挂在每一条树枝上,在它们的最顶端,一个半裸的女人斜趴在树枝上,似乎睡了过去,她下半身全然不见,似是和大树融为了一体。
大树底下是泛着冷光的手术台,一些人正在仔细切割尸体。
或许是尸体吧?他不知道,但他知道这些人,这些人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只是一些披着人皮的怪物而已怪物而已。
流淌的鲜血顺着血槽缓缓流进大树的根部,夏油杰一阵恍惚,原来那黑色的不是土壤,而是被鲜血浸染的污秽。
“你,你们……”刺目的灯光让他以为自己身在幻境了,但那作呕的血腥却又提醒他——他身在地狱。
“少年,别这么激动,一些废物而已。”
男人温柔的嗓音让他忍不住又想吐了。
“能被我们重新利用是他们的幸运,你看这些肢体多么新鲜,他们不是死去了,只是换了个地方而已!”
男人痴迷的看着树枝上的一切,“我们的事业就是为那些残缺的人群换上健康的肢体,让他们能够和常人一样自由快乐的生活在阳光下,让他们不必再忍受那些可恶的歧视轻蔑,能够公平的享受世间的一切,而这一切只需要那些废物付出一点小小的代价而已,这伟大而高尚的目标,是值得我们一生为之而努力奋斗的。”
“你让我知道这些,是笃定我走不出这里!”夏油杰彻底冷静下来,少年神色锐利的看向他,冰冷的眼眸如刀锋一般刺人。
“真是美丽的眼色,夏油君。”
鸣下诽高台双臂,如同朝圣者般用叹道:“为何想离开,留下来让我们一起治愈那些可怜的人不好吗!你的亲人,朋友并不理解你,他们看不见这些咒灵,只会以为你疯了,到我这里来吧,我们才是同类,我才能尊重你,理解你!留下来,我们一起创造更美好的新世界,不好吗?”
疯子,这个疯子。
夏油杰扫过男子低垂的睫毛,染上红晕的脸颊此刻正勾起一抹诡谲的幅度,自言自语的话中尾音里还尤带兴奋的模样,让他克制不住地泛恶心,又差点忍不住想吐,这种地方为什么会存在这个世界上,这个世界为什么会存在这种地方。
少年咬紧牙关挤出了一句话,“你是诅咒师!”
“诅咒师?”鸣下诽惊颚的看向夏油杰,仿佛他犯了什么天大的错误一样,“不不不,我是正统的咒术师,为高贵的加茂家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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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术师?加茂家?
咒术师难道不是应该保护普通人吗?可他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