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叙收回瞥着商行止背影的视线,同老爷子打了声招呼就要离开。
“江少主!”
商誉忽而扬声叫住他,从主位上起身,在商家人都十分费解的眼神注视下,走到江叙跟前,十分郑重其事地对他说:
“我知道你今日来此的目的,那孩子,就交托给你了。是我商家对不起他,还望你能引导他走正途,莫要可惜了他的天赋。”
“何为正途?”江叙说,“只要他自己活得舒心,他想走什么路都可以,前十七年商家都不曾对他负责,如今还想指望他什么呢?更何况你都已经让他发誓不动商家来换取自由了。”
“商老前辈,人不能既要也要,今日他走出商家的大门,就是彻彻底底的自由身,与商家再无瓜葛,商家任何人都无权对他要走的路指手画脚,否则他立下的誓言还有什么意义? ”
商誉顿时哑然无声,说不上话来。
“江少主说的是,是我老头子贪心了。”商誉长叹一口气说,“他的路,往后自己走吧。”
说着,他又转身对商承晖兄弟俩厉声道:“从今天起,到我死之后百年,商家谁都不许为难商行止,若是让我发现有人私底下做小动作,就等着被逐出商家!”
商承奕倒是还好,毕竟那是自己的儿子。
商承晖皱着眉很是费解,却不能忤逆父意,只得应下,他旁边的商启韫同样也是皱眉,不理解祖父为什么这么在意一个废物,还把商行止交给江叙?
这是什么个意思?商行止怎么就跟江叙扯到一块去了?
怀阳公主刚想说话就被商誉一个噤声术封了嘴巴。
“你若安分守己,还能留你在商家当三房的夫人,今日我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你若还一意孤行,就别怪我老头子做事不留情面了!”
商誉冷着脸不想再多看这几个糟心的一眼,对上江叙态度又和蔼客气了起来,好似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
“我送江少主出门。”
江叙正好也有话想避开这几个商家人跟商誉确认一下,便没有拒绝,同商誉并排一起离开。
他们前脚刚出院门,后脚商启韫就忍不住开了口:“祖父是疯了吗?竟然用这样的态度对待一个小辈?”
不知道的还以为江叙是他的长辈呢,江叙明明和他一边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