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太过分了!”商启弘冲出来把他娘和哭唧唧的妹妹护到身后,“你怎么可以跟娘动手!她们哪句话说错了?商行止就是个灾星,有他在的地方就没好事发生!克死了他娘还不算,现在还因为他闹得家宅不宁,就该把他赶出去,赶出去就不会生出这么多事端了!”
“你现在也来做我的主了?商启弘!我还没死呢!这个家还轮不到你做主!”
商承奕高抬起手,眼看巴掌又要落下去,却被已经长得跟他一般高的商启弘出手挡住。
父子俩眼神对峙着,商启弘心里那股冲劲让他觉得此刻他就是一个能保护母亲和妹妹的真男人,他已经可以和不负责任的父亲抗衡了。
“爹,我已经不是你可以想打就打的孩子了!只要有我在一天,你就别想动我娘和妹妹一个手指头!”
“要反了天了,真的是要反了天了,儿子造老子的反?”
商启弘找到了一种做真正男子汉的感觉,现在已经不止是药物控制驱使他跟商承奕对着干了,他态度强硬地迎上亲爹另一只手打来的巴掌,说:
“爹,今天既然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不如彻底解决了这件事。”
“他商行止背着大家偷偷修炼,指不定心里憋了什么坏,咱们这院里少他一个不少,没了他,咱们一家人的日子还能更舒坦些!爹,您当年既然已经娶了我娘,也有了我和芳菲,就不该把商行止带回家!”
“趁着这个机会,您现在让他离开商家也行,我看他那样子也是不想待在商家了,不如随了他的愿,对大家都好,您觉得呢?”
江叙听着这话,抬手抵在唇边掩住笑意。
这话说的,一时间分不清谁是爹谁是儿子了。
这个刺激人神智的药粉还真挺好用,心里话都说出来了。
怀阳公主自然是一百个愿意,她忍了商行止的存在这么多年,在挨了商承奕这个巴掌之后,是一刻都不想忍了!
她从商启弘身后走出,理了理衣衫:“商承奕,今天我也把话放在这了,咱们三房的院里,有我们母子三个,就没有他商行止!”
“当年他母亲不知廉耻,不惜让自己怀孕也要赶在我前面嫁给你做妾,我生了芳菲和启宏这对双生子之后,那女人竟想下药害我和我的孩子,这些我都忍了,启宏小时候被他推进湖里险些丧命,我才无法忍受,将他们母子驱逐出府,后来东方璇死了,我念在这孩子可怜,不计前嫌把他接回来,他就是这么对待我的!我怎么还能容忍他!”
跪在地上的商行止忽然抬头,冰冷的目光没有一丝温度,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怀阳公主,“你说的这些事,我娘一件都没做过,是谁做的,谁心里有数。”
面对这样的目光,怀阳公主下意识心虚了一瞬,又很快强硬起来:
“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
“当年的事人证物证俱在,事情更是当着家主的面调查处置的,就是你母亲做的,容不得你狡辩!”
“今日无论你说什么,我都容不得你继续留在这里了,商承奕, 你自己看着办!”
“不用你说,我自己会走。”商行止从地上站了起来,十七岁的个头已经生得很高了,他平静深邃得像一潭死水似的眼眸一一从他们身上划过,无端让人感觉瘆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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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沉默多年的商行止第一次有明显的情绪外露。
商承奕第一次发觉商行止并不如他表现出的那样逆来顺受,也是第一次发现商行止的眼睛像极了他母亲,他的脑海中忽然就回响起了商启弘说商行止是白眼狼,不知道在憋什么坏的话。
他心里清楚自己是负了东方璇的,所以很少同商行止说话,在府上的时候也尽量避免同这个儿子碰面。
现在想想,他其实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