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玦眯了下眼睛,缓缓吐出两个字:“偷情?”
这样的字眼从他口中说出,莫名有种渎神感,又有种白纸上泼了墨,雪上染了尘埃的玷污感。
清冷淡漠如他,仿佛不该跟情欲这两个字沾边。
然而却不止于此。
“隐秘的刺激感?”
“轻浮孟浪?”
“登徒子勾引良家子?”
“阿叙。”
他轻唤了一声江叙的名字,“到底是谁在勾引?嗯?”
江叙但凡有一点良心,都会对贺兰玦的诘问感到心虚。
可他没有这种东西,心虚更是不会有。
“有吗?”江叙往后挪了挪,只觉得热气熏脸,两只手把着浴桶边,侧着身子看贺兰玦,“都是些玩笑话,王爷想多了吧。”
“到底是我想多了,还是你做多了?难不成你对旁人也这样开玩笑?”
贺兰玦挑了下眉,又逼近了些,动作间光luo精壮的上半身从水里露出更多。
瞧着像是江叙被他逼到浴桶角落,紧张羞涩地不敢抬头看人。
其实江叙是怕暴露江小叙站起来的事实,默默侧着身子躲避贺兰玦。
这个要是被发现的话,他是真的会尴尬。
“阿叙,为什么不说话?你在害怕吗?”
贺兰玦看他低头侧脸乖顺的样子,不由觉得好笑,这会倒是看不出半点之前张牙舞爪的样子了。
“……没有。”江叙瓮声瓮气地说,“我没有害怕。”
“既然不害怕,就告诉我,为什么同我开这样的玩笑,为什么靠近我。”
“阿叙,看着我说。”
不等江叙抬头,便觉眼前一暗,身侧两边都撑上了一条遒劲有力的胳膊,将他圈在一定范围内,无处可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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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叙抬眸的瞬间就顿了顿,目光近距离在贺兰玦胸前转了一圈,欣赏他优越的胸腹肌肉,又想起什么,往下看了一眼,顿时满脑子黄色废料,心不在焉起来。
贺兰玦皱了下眉,看出他的分神,压下的眼尾逐渐透出危险的气息,语气也加重了一些。
“江叙。”
“啊?”
突然被叫大名的江叙有种犯了事被家长叫全名的既视感,桃花眼尾在热水的熏蒸下染了几分绯红,抬眼看去时略带几分没反应过来的茫然。
贺兰玦咬了咬牙,再好的耐心也要宣布告罄了。
他轻叹了口气,眼波微暗,“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靠近,现在都不重要了。”
男人伸手探到江叙后腰上,一把按住。
因为,他现在不打算放这只狐狸从他的领地中离开了,无论江叙那张漂亮的嘴还会说什么花言巧语,都只能说给他听。
贺兰玦心里这样想着,手下一个用力,把人往自己身上贴,想把人圈起来。
却听江叙语调有些惊慌地哎了一声,手也从浴桶上搭到他胸前推了一下。
但却为时已晚。
贺兰玦顿了顿,感知到那是什么后,眉梢微妙地扬了起来,“你……”
他好像知道刚才江叙眼神涣散分神是因为什么了,现在才从中品出几分羞涩意味来。
忍不住低笑了一声,胸腔的颤动传递到江叙掌心,他用力推了推男人,郁闷道:“我什么?这种情况没有反应你才要奇怪吧。”
贺兰玦闻言面上笑意更深,眉眼都舒展开了,舒悦的神情透着几分慵懒,湿发更衬得他肤白,眉眼漆黑如点墨,隽永深刻。
“嗯,阿叙说的有理。”他语调温和,颇有几分哄人的纵容意味。
【嗑死我了!全麦无糖面包尖叫.jpg】
【啊啊啊啊这个宠溺的眼神,阿伟死了!】
【谁懂啊,我在床上拧成个麻花!你们快do啊!阴暗疯狂地爬行.jpg】
江叙这会没心情也没时间看弹幕,停在后腰上的手滚热地昭示着它的存在感,下腹还紧贴着。
男人奇怪的胜负欲燃了起来,他哼笑一声,伸手往下探去。
贺兰玦面色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