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云这几天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连房门和院门都不曾踏出一步。
画丹青二楼的经历仿佛一场噩梦,紧紧地压在她的心头。就在当天晚上,她突然发起了高烧,呓语了整晚。
言云的梦话断断续续,偶尔还会惊醒,浑身冷汗淋漓。在迷蒙间,言云喊着“放开我......走开,别过来......”之类的话语,让芸香感到一阵心慌。
芸香紧紧握住言云的手,轻声安慰道:“姑娘别怕,我在这里,没人能伤害你。”
言云又陷入无穷尽的梦境中,芸香寸步不离地陪在她身旁,她给言云的额上更换湿软的布巾,希望能让姑娘退烧。
所幸的是第二日早上,言云真的退烧了,虽然小脸瘦了一圈。
晚上,二哥景玄送来一个道观中的安神香囊,景玄看到言云脸色不济,正想为她请郎中来瞧瞧。被言云制止,她打起精神问二哥,为何突然想到去道观。
景玄告知是陪肃离一同去的道观,为亡故的亲人做法事,做完法事的道长见到景玄,说贵府恰逢时运交替,家中酉月出生的女眷容易心神不宁,惊悸不安。景玄想到言云恰好是中秋前几日的生辰,便收下了道长赠送的香囊。
听了二哥的话,言云隐约觉得这大约是肃离刻意安排的,想到此她的心“扑通~扑通~”差点要蹦了出来。
芸香将那香囊挂在床头,说来也神奇,当晚言云不再梦呓,沉沉睡了一觉。
虽然身子好了起来,芸香却觉得姑娘心中好似装了前所未有的心思,她时时看着那香囊,一会儿微蹙眉尖,一会儿又对着它傻笑。
就在这日,院子中守门的婆子突然来禀,“姜家姑娘来探望言云姑娘。”
言云才恍然过来,连忙让芸香帮自己收拾收拾。
锦言进了屋,言云的头发还松松地散在身后,几日不见,言云的脸上浮动着可疑的红晕,眼角眉梢都像被春雨浸润饱满的嫩芽,看不出生病的样子。
“云姐姐,听说你病了,好多日不见你,特意来瞧瞧。”锦言走到言云身旁坐下。
“谢谢妹妹,原本应该我去看望妹妹的,前几日我受了点惊吓,才刚刚好点。”
“我给姐姐探探病。”锦言俏皮一笑,伸手抓住言云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