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远侯府办赏梅宴,她们都去了侯府。”
正说着,门口又进来一位少年,见着掌柜在与客人讲话,便退到一旁。
顾凝月回头瞥了一眼那少年,心中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她清了清嗓子,若兰停了下来。
掌柜比了个请的手势“贵客,可以先看看我们铺子中的新货。”
若兰点点头,扶着顾凝月看着架子上陈列着的各色瓶罐,每个瓷罐上都有云纹图。
掌柜快步走到那少年身旁,“公子怎么来了?夫人她们去了安远侯府,还没回来呢。”
顾凝月忍不住回头,眼神看向那位芝兰玉树的清贵少年,英姿洒落,眉宇清扬,明明是初次相见,为何总觉得似曾相识。那少年轻声细语不知说了什么,掌柜频频点头,脸上笑意不减。
嗓子眼里那朵要命的羽毛又开始蠢蠢欲动,顾凝月紧紧捏着手中的帕子,拼命压抑着。终于,咳意从胸腔深处传来,如潮水般涌了上来冲破桎梏,好似要将这具躯体内所有的痛苦和不适都咳出体外,一连串应接不暇的咳嗽让她感到窒息,双膝发软。
若兰察觉到不对劲,急忙喊道“来人呐。”
承宽快步上前同若兰一起将顾凝月扶坐到一旁的圈椅上。承宽仔细看老夫人的脸,因咳得厉害,眼底微红,鬓角的青筋凸起。
“老夫人,得罪了。”
承宽说完,拿起顾凝月的手,在咳喘穴上用力按揉,手掌处传来酸胀之感,好似有一只无形的手轻抚嗓间,捋顺那团恣意飘扬的羽毛,它们安静地停歇下去。
若兰亲眼看着太后的气喘渐渐平息下来,待那少年放开太后的手。
她立刻向承宽屈膝致谢,“多谢公子出手相助。”
“无妨,举手之劳而已。现在天气寒凉,容易外感风寒,老人家需得多注意,平时可以用陈皮甘草煎水代茶饮,健脾理气。”承宽温润的嗓音,犹如春日煦阳般。
顾凝月看了眼若兰,若兰走上前,“多谢公子提醒,我记下了,敢问公子尊姓大名?府上何处?若有机会定当登门拜谢!”
还不等承宽回答,身后传来明媚的声音“承宽哥哥,你怎么也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