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有人以他之名到云栖阁捣乱,口出狂言。”承宽说这话时,眼睛看着景玄。
“说了什么?”景玄听出承宽话中之意
“未来的国舅爷看上了云栖阁掌柜之女,要纳入府中为妾。”
承宽话音刚落,景玄猛地站起身来,一掌拍在桌上“他还真大胆,国舅爷?陛下都尚未侧立太子,他就敢如此妄言。”
孟清臣还没理清两人之间的对话,孟长亭却看出了端倪,云栖阁掌柜之女,对承宽对景玄都是特殊的存在。
“赵荃,是赵太尉赵成佑最小的儿子,赵太尉的嫡姐是后宫中能与顾皇后持衡的张贵妃,张贵妃所生的毅王娶了赵太尉的嫡女为正妃,若是毅王继承大统,赵荃还真的就成了国舅爷。就如景玄说的,陛下都未册立太子,这般口出妄言,可治谋逆篡位之罪。”孟长亭慢悠悠地说着。
“云栖阁和我的医馆一墙之隔,那赵家小厮说这妄语时,我都听得一清二楚。”
孟清臣听完,舒展开眉头笑着说“赵家,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他们四人中,只有景玄一人不知,上午谁来了承宽的医馆。
景玄看着承宽略带笑意的眼睛,“多谢承宽兄提醒,我会守护好她。”
回到北山巷的姜知训夫妇,急匆匆地往女儿的院中赶去,尚未跨进院门就听得锦言银铃般的笑声,“素衣,再给我推高一点。”
听到女儿的笑声,姜知训的脸上也不由浮上笑容。
跨进院门,就见到荡着秋千的锦言,已经十五岁的她,正是最美年华,月白色软缎裙裾随风飘扬,一丝阳光从树梢处透进来笼在她的身侧,清润柔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