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宽走到牛车旁,看到脸色发紫的孟长亭,便知事态严重,连忙招呼小厮合力将躺着的人抬进内室。
同时吩咐小厮将铺子打烊,关闭铺门,并将停在门口的牛车停到不惹眼的角落中。
回到内室,承宽掀开盖在孟长亭身上的破旧被子,右胸处的伤口有些不忍直视,一片黑色血渍淤结在皮肤上。
他用棉布沾了清水,将伤口边缘擦拭干净。小小的一枚毒镖只余一个尾巴在外面,若不及时取出,必有性命之忧。
此时,肃离已经净了面,他走到承宽身旁“我们是在城门外的官道上遭了毒手,尚不知是何人所为。”
“我要尽快将这暗器取出,否则。。。”承宽抬眼看了肃离,示意事态的严重性。
“需要我做什么?”肃离干脆地问
“那暗器若是带着反勾,直接取是取不出来的,所以我一个人操作不了。必须要切开伤口,到时,需要你帮我拉开两旁的肉,我才能完整将它取出。这伤口就在胸口,若不慎会有血喷涌出来,你不能因此放手,你可以吗?”
承宽这话听着就觉得凶险万分,但肃离丝毫没有半分犹豫,坚定地看着承宽说“放心,你放手去搏一把,我一定配合好。”
“那我先去准备一下,你看好他。”
不一会儿,承宽端来一个木盘,上面放着一碗煮好的麻沸散,“孟大人虽然已经昏迷,但剖开伤口可能会疼醒,所以你先给他喂下麻沸散,以免他中途醒来扰了我。”
肃离将麻沸散一口口给孟长亭喂下,承宽在床旁放了两碟药粉,“棕色是解毒的,白色是止血的。等我取出暗器,你就将这棕色粉末倒入伤口之上,届时可能会排出很多脓血来。等血色变红,再用白色粉末止血,用法不能错,切记。”
说完,承宽拿起一把锋利的刀,在火焰上来回烤着,然后手起刀落,在孟长亭右胸伤口处划开一个口子,肃离连忙按着刚才承宽的指示将伤口扒开,承宽拿起镊子小心翼翼地将嵌在肉丝里的毒镖取出,毒镖四周的肉都已经变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