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离摇摇头,“这世上,只有你们知道。”
仰光殿内,硕大的屏风将空间一分为二,屏风之前灯火通明,金碧辉煌。在屏风之后,只有豆大的烛火微弱地跳动着,烛火照亮的方寸之间,丁云武单膝跪地。建平帝坐在那暗处,隐约只能看出一个轮廓样子。
“平身吧,赐座。”建平帝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气喘。
韩内侍端来一张登几,放在丁云武身侧。
“谢陛下。”丁云武抱拳后,站起身来,在登几上谨慎地坐下。
“丁爱卿,朕收到了八百里加急,说你在北境以权谋私,为那些商贩提供便利,使得货物走私日盛,以此来换取北境战事平息,可有此事?”
丁云武又跪下回话,“陛下明鉴,入朝多年臣一直以身许国,愿为陛下驱驰,生死皆可,此心至今未变。”
“北境寒凉,但若臣守住北境能换大乾的国泰民安,臣愿一辈子呆在北境替陛下分忧。若臣真如八百里加急所言,以权谋私,为私通货物提供便利来换取北境的战事平息,那为何还会有大寮铁骑时时来犯,甚至伤我军中兄弟之说。”
“自臣接到陛下急召,便日夜兼程,一路上遇到好几次暗杀,可见有人想要取我性命。我设计活捉了杀手,审讯后那人已供出幕后指使之人。”
说完,丁云武从胸口处掏出一张供词,双手递上。钱内侍快步走过,接过供词,将它递给黑暗中的建平帝。然后点燃一支烛火,提到建平帝身旁,就着微弱的烛光,建平帝迅速看完供词。
他眯起眼睛,钱内侍将手中的烛火熄灭,退到一旁。
“爱卿,若依着供词,你觉得该如何处置才好?”
丁云武两手伏地,额头触碰在手背上,“陛下,若真如此,应当将那老巢找出来一举捣毁,以免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