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见停了下来,看向王晚,想似下定决心般“阿晚,你知道锦言小的时候经常梦魇,她曾和我说梦见有人要谋害于她。我依然记得她缩在我怀中微微发抖,我们之所以从余杭一路北上,直到在洛城安了家,都是因为锦言,我不想让她受到一丁点的伤害。”
“我们才到洛城不久,铺子将将开张,她们就要来扰局给我们下马威,那锦言的梦境我更要当真了。”
听了此话,王晚虽有些惊讶,但也觉得巧合得很。
“那要不要去找老侯爷问一问?”王晚问道。
姜知训和程梅见异口同声道“不可,万万不可。”
王晚被这对夫妻逗笑了“你们俩倒是很有灵犀。”
江府老夫人房内,江知暮与母亲坐在铺着厚软垫子的罗汉床上,案几上放着云栖阁的锦盒,地上跪着一名年轻女子。
“夫人,整个来龙去脉就是这样,那当家娘子正是这么说的,所以就只带了试样的物什回来。”
“冬青,你起来吧。”老夫人发了话,江知暮也不好说什么,抬抬手让冬青站了起来。
“暮儿,虽然说她是程国公外孙女,但毕竟她父亲是商贾人家,就算她嫁入侯府,对你也不会有什么威胁。你婆母原本就不喜她那小儿,你何必为她们白白耗费自己的精神。”江老夫人抚上女儿的手背。
“母亲,女儿心里当然有怨愤,我帮婆母辛辛苦苦管着家,上上下下操劳。可是祖父他偏心二弟,对夫君从来不像对二弟这般上心,连二弟的聘礼单子,祖父都要细细过目。她只是个商贾之女,聘礼竟比我的还多几成,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