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叔点点头。
沈景玄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继续道,“孟长亭的长子孟清臣早早入了丁大将军麾下,跟着大将军镇守北境,好多年没回洛城了。”
王赞捋了捋胡子,慢慢问道,“这大理寺卿可有投在顾家或张家门下?”
沈景玄对着王赞拱了拱手,礼数周到地说,“孟长亭这人耿直刚毅,朝堂上不偏不倚,当今陛下对他尤为看重,多次奉陛下太后密诏办案,他唯一让人诟病的就是后宅不宁。”
沈辞安听了景玄此话,笑了笑道“孟长亭是个顶顶聪明之人,他深谙作为人下之臣的道理,一个人无欲则刚,但一个臣子若是不能被陛下拿捏住一点把柄,也是另一种不忠。是以,他选了后宅不宁这个把柄,作为他对陛下对大乾朝的忠诚不二。”
景玄听完祖父的话,毫不掩饰自己眼中的佩服。其他人听了侯爷的点拨,才幡然大悟,
沈辞安看了看王晚,继续道“孟大人为人处事都甚为妥当,若你能为他夫人诊治一二,他自会记在心中。”
“多谢老侯爷指点,那明日我便去孟府,帮孟夫人看上一看。”王晚起身屈膝向老侯爷致意。
说到此,一时间屋内安静了下来,承宽和景玄对视一眼,都看出对方想说些什么,但老侯爷未发话,他们也不好提及。两人只能端起茶盏,喝口茶,等着老侯爷的话。
眼看着桌上每个人的茶盏都见了底,忠叔将新煮好的茶为他们一一斟满,然后走出门外,关上门守着。
沈辞安看着茶盏,直到里面的茶叶都静置下来,他才不疾不徐地问道“王赞,若是被那黄藤木所伤,还能养息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