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赞将喝完的茶盏放在桌上,“阿晚,等船在益州靠岸,到驿站给老侯爷先传个口信,让他知道我们快到洛城了。”
沈辞安看着王赞写来的书信,他捏着信纸在房中慢慢地来回踱步,王赞的个性他了解,若不是有迫不得已的重要事情,他这辈子绝不会主动回洛城,必定是发生了什么。
他想到前段时间,景玄休沐连着告假几日,说有事要外出。难道王赞来和景玄有关?
“进忠,你去将我在城北绿坊巷的那处宅子收拾出来,调派几个信得过的下人去那里。王赞走水路来洛城,到时你派人去码头,他们到了之后就直接送去绿坊巷,到时我去绿坊巷见他们,切莫惊动太多人。”
“我亲自去办,侯爷放心,一定妥当。”
“等景玄回来,就把他带到我这里来,我有话要问他。”
“好的,我先去安置绿坊巷。”忠叔躬身告退。
沈辞安独自一人留在房中,他看到房中那一束束折射下来的光线中,跳跃着无数细小的尘埃,他又低头看向手中的书信,长长吁出一口气。
忠叔匆匆向外走去,转弯处正好遇见沈言云,身后的芸香捧着一个木盘,正往老侯爷院子走去。
见着姑娘,忠叔停下脚步微微鞠身“大姑娘,可是要去见老侯爷?”
沈言云微笑着,落落大方地问“忠叔,天气渐凉,前段时间我得了一张好皮毛,便给祖父新做了一对护膝,想给他送过去,祖父在房内吗?”
言云在侯府,一直不争不抢,温婉如水,老侯爷对这孙女也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