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中了暗器,淬了毒。毒已解,你安心。他说这消息事关重大,必须快马加鞭回洛城,锦言妹妹担心他身子吃不消,所以,我便替锦言妹妹跑一趟。”
贾承宽说这话时,眼睛只看着桌案上那布囊。
沈景玄拿起布囊,解开抽绳,里面有一块腰牌,这是浮白从不离身的,既然带回来,那说明此次非同小可,里面还有一枚封口的小竹囊。
景玄将空布囊放回桌上,在一旁架子中取下一柄小刀,轻轻挑开封口。从里面倒出一张小纸条,他走到烛台下,细细看起来。
贾承宽对那纸条上的内容毫无兴趣,却仔细将那布囊细细折好放入袖笼中。
“承宽,今日不早了,你先在这里歇下。我要见见祖父,忠叔对你念叨许久,你是否与我一起同去?”
听到忠叔和侯爷,承宽的眼神顿时柔和下来,他点点头,“可以,我带了新的药膏要送给老侯爷。”
沈辞安没想到这个时辰,竟然见到了贾承宽。承宽把如何在破庙中遇到浮白,外祖给浮白处理伤口,然后自己替浮白跑一趟洛城送些消息,一一与他们说完。
忠叔看着承宽风尘仆仆的样子,心疼他纵马一日从青州赶到洛城,便要去小厨房给承宽找点吃得来。承宽知道景玄有些私密的话要同老侯爷讲,便借口有些乏了,同老侯爷告辞,与忠叔一起离开。
忠叔边往外走边问道,“承宽,你们在青州都还好吗?”
“都好得很,我刚拿来这新的安神药膏,便是锦言妹妹想的配方,忠叔,你等会儿可以试试,效果还不错呢。”
“好久没见锦言姑娘了,她应该长高了许多吧?”
“是呢,她长高了许多,忠叔若是见到她,恐怕要认不出来了。”
一老一少的家长里短飘进耳朵,见着俩人离去的背影,沈景玄手下的动作顿了顿,这是今晚,他第二次听到承宽叫锦言妹妹,总觉得他们俩好似很熟识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