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正要将这捣碎的细叶给浮白敷上,“等等。”贾承宽抬手制止。
“让我再仔细看看伤口。”说完,贾承宽移到浮白身旁,细细查看他的伤口。
“锦言,你将我那背篓拿过来。他这伤口中还留着暗器。”
“南星,你去将火折子取来。”说完这些,贾承宽从胸口掏出一个布囊,打开,里面放着几枚银针,还有一把精巧的小刀。
接着他又从背篓中那新采的草药中,挑出几枚黄色小果,让南星将它细细研磨成粉末。
做完这些,他在火折子将银针和小刀反复消毒。对着浮白说,“这暗器若不取出,你这手臂即便恢复了,也要忍受那不堪的痛楚,所以你忍一忍,我尽量快一点。”
因失血过多,浮白的脸上已经惨白一片,他抿紧嘴唇点点头。
承宽撕开他的袖口,露出肩头和胳膊,先在肩头穴位上扎进银针,然后在那裂开的伤口处,一手持银针一手持小刀,将嵌入皮肉中的微不可见的小针一一挑出,浮白咬紧牙关浑身忍不住颤抖着,南星和锦言都看得心惊胆颤。
贾承宽完全沉浸在这血肉伤口的处理中,压根看不到旁人的一丝情绪。终于,他舒出一口气,将手中小刀放下,对着南星说,“将那粉末混在车前草中,拿来这里敷上。”
经过这么一处理,原本那伤口更是血肉模糊不忍直视,南星拿着药的手在颤抖,眼前一阵阵眩晕。看样子,还没够着伤口,这药末就要被洒得差不多了。
锦言一把接过南星手中的药末,药末被她均匀地铺洒在浮白的伤口上,宛如一层保护膜,车前草的清凉瞬间渗透进肌肤,黄栀子粉末的止血效用也立竿见影,原本涌出的鲜血逐渐收敛,伤口边缘的血液开始凝固,好似形成了一道自然的屏障。
贾承宽从自己的里衣处割下一条,南星接过布条,细致地将布条缠绕在浮白的伤口上,处理完,南星将一旁换下带血的布条团起,扔到一旁。
“南星,把它们烧掉,以免后患。”贾承宽提醒道。
浮白对贾承宽的细致又多一分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