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承宽暗自懊恼,脸颊微热,轻咳一声,掩饰着自己的局促。他起身走到外祖身侧,两人小声讲着些什么,这让屋内其他人略有些紧张。
杨妈妈和素衣相互对视,想着昨日下午服药后,姑娘症状已经好了很多,昨晚膳食也按少年郎中的叮嘱,并无异样,正忐忑是不是自己伺候不周?
祖孙俩商讨后,王赞对着姜知训夫妇道,“昨日承宽给锦言把脉,发现锦言的脉象略有异常。今日特来确认。她的脉象的确是会时快时慢,但并非心悸之症,而是她的体质相较常人,更为敏感。这种体质在医书中有记载,较为罕见,需得好好调养。”
姜知训夫妇听闻,面露忧色,急切问道:“那依伯父之见,锦言这体质该如何调养?”
王赞看了眼承宽,示意他来讲,承宽接着道,“伯父伯母无需过分忧虑,虽然敏感体质较为特殊,但只要遵循医理,精心调护,自能逐步改善。锦言妹妹心气不足,便要保持心绪安宁,切不可如琴弦绷紧,悲喜交加难以自抑。因情志可影响脏腑功能,心绪郁结,忧思绕心,忧能伤神,犹如蔓草,日日滋长,渐至销魂。”
说到此,他停了下来,因为他看到姜锦言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可思议的诧异,像被人言中心事般,但眼前这小娃娃能有什么忧思?
王赞见他停下不语,轻咳一声,接着说道“无需太过担心,只要日常生活中注意饮食起居,配合适当的药膳和锻炼,就能有效改善。”
承宽听闻外祖的话,回过神来,脸上浮起一层红色,但又立刻压了下去,他接过祖父的话,“我会为锦言妹妹开具一方,以调和气血,宁神养心。若要改变体质,建议锦言妹妹习一套拳法,导引相应经络的气血运行,行气活血、畅通经脉、协调五脏六腑之功能。持之以恒,大有裨益。”
“此外,”王赞继续说道,“时节更迭时更需留意,避免风寒暑湿侵袭。若是锦言想习强身之术,我们在余杭这几日,可以让承宽教几个简单易学的招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