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妈妈听完,也觉得是这么个理,于是,两人便找了不远处的石凳上坐了下来,等候着。
“葛妈妈,跟着夫人多久了?”忠叔不经意地问道
“我家夫人还没成亲时,我便跟在身边,那时夫人刚到余杭城,转眼我家姑娘都这么大了,再过几年都快及笈了。”因着是忠叔,葛妈妈说话上也不怎么设防。
她看了一眼面带倦容的忠叔,问道,“等祭拜过夫人的义父,老侯爷是不是就径直回洛城去啦?”
忠叔嘴角微微一扯,“应该是吧,我们离开洛城时,还是初夏,转眼都已经入秋了。等回到洛城恐怕快入冬了。”
这边的两人在凉亭石凳上絮絮叨叨闲聊着,那湖中间的水榭中,老侯爷坐在上方,程梅见坐在老侯爷的左边下方,姜知训挨着自家夫人坐着。
久久不见老侯爷开口,程梅见只得探问道,“伯父,今日......”
谁料话还没说完,老侯爷一抬手制止她的话,站起身来整理好衣冠,庄重地向程梅见深深鞠了一躬,行了一个大礼,使得在场的姜知训大吃一惊,连忙站起,一脸愕然地问道:“侯爷,您这是做什么?”
再看自家夫人,虽有惊讶但脸上依旧云淡风轻一片,夫人的镇定自若,让他忍不住对夫人高看一眼。
沈辞安直起腰,目光坚定,一字一句地说:“老臣受先帝所托,誓要护住慕王一生平安。先帝自知新帝登基后,慕王恐有不测,故而留下一道密诏,遗命若慕王遭遇不幸,便将此密诏昭示天下,以正视听。”
程梅见听到密诏,才大惊失色,“果然有密诏留下?密诏现在何处?”
“只要慕王平安无恙,这密诏就必须秘而不宣,以防引起不必要的风波。关于密诏,恕老臣不能透露。”
程梅见不解,追问道:“既如此,今日提及密诏又是为何?”
沈辞安叹了口气,坦诚以告:“老夫自觉身体日衰,亟需寻觅得力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