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几年,帛衣阁来采买的数量越来越多,织坊管事担心有蹊跷,唯恐帛衣阁以低价来采买,转手高价卖给别人,从中谋取差价。
曾与老爷建议是否削减一些帛衣阁采买的数量,但老爷总是笑着摇头,对帛衣阁一如既往的特殊照顾。
织坊管事叹着气无奈地离开,权叔知道老爷是个重情重义之人,滴水之恩必以涌泉相报。
不知第几艘船从桥下穿过,姜知训才回过神来“阿权,随我去趟帛衣阁吧。多年未见,不知道杨掌柜如今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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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着今年来采买的数量,帛衣阁的生意恐怕是要超过我们的成衣铺子了。”
“若不是当年杨掌柜收留,就没有今天的姜家。他生意越好,我越开心。”
果然,帛衣阁的铺面比之前扩大了两倍还多,镀金的牌匾刚换不久,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姜知训在不远处停下,在附近的茶水铺子,找了临窗的位子坐下,喝着茶看向帛衣阁。
“老爷,这是近乡情怯,要不着人先过去打听打听?”
“你派个机灵些的过去先瞧瞧。”姜知训点点头,喝完一口甘醇的热茶。
等日头到了正午,一个模样机灵的小厮环顾四周,一溜烟进了茶楼来。权叔在包厢外听他急急道来,眉心不由皱起,想了想叮嘱小厮几句,然后推门入内。
小厮见到姜知训,深深作揖,然后细细回禀道
“回老爷,刚刚小的去帛衣阁打探了一番,帛衣阁内来往客人并未很多,但小的瞧着来的都是达官显贵家的,下的单子都不小,看样子生意往来不少。小的还打听到帛衣阁在三年前已经易主,之前的杨掌柜在五年前得了伤寒没熬过冬天过世了,然后由他的赘婿接了铺子,但那位不知怎的,说是私绣宫服被查封了铺子,那赘婿连日奔走却处处碰壁,眼睁睁看着祖业要毁在自己手中,急火攻心吐血身亡,留下孤女寡母,恰在这时,外地来了一位姓柳的商人,听闻此事,可怜这对母女,便出钱买下了帛衣阁,让这对母女另谋生路。”
姜知训听了小厮的回话,脸上越来越凝重,于是便问道,“那对母女,现在在何处?”
“小的从帛衣阁老的绣娘处打听到,因为惹了权贵,那对母女在江陵无法容身,所以拿了柳掌柜的银钱去了外地,现在在哪里,她们都不知道。”
“那柳掌柜如何又能从官府手中拿回查封的铺子?”姜知训皱着眉头,脸色凝重地问
“回老爷,说来也是凑巧,就那对母女离开江陵城后不到三个月,江宁新上任了一位知州,就是现在的江宁知州大人,他上任后查看了之前的案卷,发现帛衣阁私绣宫服一案疑点重重,遂又重审重判,故而将帛衣阁铺子又还给了柳掌柜。”
“这未免也太巧了。”姜知训重重的将茶杯顿在桌上,茶汤四下溅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