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只觉得身下床榻一沉,有人坐在床边,清凉骨干的手拉起她的手,把她的手贴在脸上,姜锦言能感到指纹下那紧致凌厉的轮廓,似有温热的液体流过她的指尖,烫得她那么难受。
低沉浑厚的诵经声成片成片涌入耳道,字字箴言带着神力般进入她体内,如野马奔腾般在她腹内乱窜,终于都聚集在丹田处。不一会儿,从丹田处涌起一股澎湃之力冲向她的四肢,冲向她的天灵,继而又汇聚到她的胸腔,她能听到自己强有力心跳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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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神秘的力量把她从黑暗之渊托举上来,漂浮在空中的她,身后似燃起了永生的火焰,火苗子兴奋地越吐越高,直至将她整个人都包裹在熊熊烈火之中,每一寸皮肤都被热焰大口吞噬,她忍不住大声嘶叫出来。
“小姐,做噩梦了吗?快醒醒。”姜锦言听到耳旁的细语,感到有双手柔和地摇晃着她的手臂,眼皮不再沉重,她猛然睁开双眼。
入眼的是水绿色杭绸帐子,床的四角挂着镶了流苏的香包,她记得这是娘亲每年为她亲手缝制的香包,是驱风辟邪之用。
眼前这个半跪在脚榻上,双眼里兜满了担忧的姑娘是不过十来岁的素衣,简单的双丫髻一身青色上衣月白色裙衫。
锦言揉了揉眼睛,坐起身来,挑开帘子四下环顾,这不是云染居,分明就是自己出阁前住的悦心阁。
南面的芙蓉纹路窗斜斜开着,碎落的光透过挂帘斑驳地洒落在梳妆台上,桌案上的紫金香炉中是娘亲特意为她量身定制的香料,丝丝缕缕的水木香浸润着整个闺房。
“小姐,你是不是做了噩梦?夫人亲手熬了乌梅汤,我去端来给小姐润润嗓子?”素衣仰起的脸上,淡淡地染着一层光晕。
姜锦言用力捏了一下自己的脸,指甲掐入温润的皮肤,疼得她呲牙咧嘴。
素衣见状,心疼地拉过姜锦言掐着脸蛋的手,水灵灵的脸蛋上留下了两个深深的指甲印。
“小姐,你这是怎么啦?做梦入了魔症?夫人看到这掐痕,可得心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