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侯爷放下酒杯,满眼诚意地说:“其一,侯府虽不如之前,但依旧根基深厚,并非贪图姜府钱财。其二,姜夫人救我一命,只想回报姜府,令千金与我嫡孙婚配,你们有侯府撑腰,后续必定不会有宵小惹事。其三,如果孩子们长大后,相看不中意或各有意中人,此婚配约定就此作废,这枚玉佩就算是我送给令千金的贺礼。”
姜知训与程梅见相互对视,了然于胸。姜知训端起酒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站起身双手接过玉佩,向老侯爷深深作揖“姜某替小女谢候公错爱。”
因与洛宁侯府的婚约,原本各路见姜府眼红者都退缩了回去,姜知训的生意场终于回归太平,他通晓人情世故,是以在江南这方富土上,候府的产业也慢慢显山露水。
洛宁侯府人丁众多,原本库内已略有疲惫态势,掌着中馈的长媳林氏每每为了月例开销愁眉不展,熬尽心血。
自老侯爷从江南游历回来后,江南的产业收入一年比一年好,解了林氏的燃眉之急,日子一天比一天舒心起来。
当初老侯爷私自为自己的小儿子定了江南富商独女,让林氏胸闷好一阵子。但看在从江南运来的真金白银面上,想到小儿子性格内向沉静,有个富得流油的岳家帮衬,当个闲散公子也不失美事。想到此林氏也释怀了。
随着年岁渐长,姜锦言出落的越发标致,姜老爷和夫人看着窈窕女儿眼满欢喜。
浩浩荡荡的十里红妆,从余杭河畔到洛城沈府,姜锦言嫁给了洛宁侯府大房嫡次子沈景玄。
刚嫁入府中,初来乍到的高门院落让姜锦言小心翼翼,沈景玄性情冷冽,与她表面融和,心中却不喜商贾之女。
长袖善舞的江知暮成了姜锦言在侯府的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