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人群中有人惊呼。
陆江河踉跄了一下,但他仍然紧紧握着喇叭,用另一只手捂着受伤的左脸。
“别……别打了……”他艰难地开口,声音颤抖,“我是来解决问题的……”
然而,他的话非但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反而激起了人群更大的愤怒。
“打死他!这个贪官!”
“砸了县政府!让他们看看我们的厉害!”
人群彻底疯狂了,棍棒、石头如同雨点般砸向陆江河和周围的警察。
“住手!都住手!”陆江河声嘶力竭地喊着,但他受伤的脸和满手的鲜血,让他看起来更加虚弱无力。
一个年轻的警察,眼见一个老农挥舞着锄头冲向陆江河,他一个箭步上前,右手抓住老农的衣领,左手扣住老农的右手腕,一个标准的擒拿动作,将老农按倒在地。
老农手中的锄头“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啊!我的手!我的手断了!”老农痛苦地嚎叫着。
更多的警察加入了战斗,他们训练有素,动作干净利落,很快将几个带头的闹事者制服。
“下手轻点!别伤着他们!”陆江河大声呵斥着警察,但他虚弱的声音很快被淹没在一片混乱之中。
高厚德和其他官员早就躲进了县政府大楼,透过窗户看着外面混乱的场面,脸色煞白。
哭喊声、叫骂声、棍棒敲击盾牌的声音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人间地狱般的景象。
十几分钟后,警察终于控制住了局面,闹事的人群逐渐散去,只留下满地的狼藉。
陆江河的左脸血肉模糊,后背也挨了一棍,他被紧急送往医院。
县医院的病房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
陆江河的左脸缠着厚厚的绷带,整个左眼都被盖住了,只露出右边一只眼睛,显得格外突兀。
他静静地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
刘爱璐和刁银婷坐在病房角落的椅子上,两人头发凌乱,衣服上满是灰尘和褶皱,刁银婷的袖口甚至被撕裂了一道口子,露出里面白皙的皮肤。
刘爱璐的脸上还残留着一道清晰的巴掌印,嘴角也破了皮,渗着血丝。
她们的眼中充满了惊恐和不安,显然刚才的混乱给她们留下了不小的阴影。
病房门被轻轻推开。
沈文静快步走了进来。
看到陆江河的惨状,她的脚步猛地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