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就是我接受了报社领导的表彰,获得了升职的资格,但是这件事远远没有结束。”
“这场矿难有猫腻?”沈文静敏锐地捕捉到吴忠贵语气中的不甘,一边剥着花生,一边漫不经心地问道。
吴忠贵点点头,眼神变得锐利起来,仿佛一头沉睡的雄狮正在苏醒。
“我看过那场矿难的所有资料。”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皱巴巴的香烟,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吐出烟雾,仿佛要将心中的郁闷也一并吐出。
“官方说法是瓦斯爆炸,但是有几个疑点说不通。”
“第一,根据矿工家属反映,矿难发生前几天,矿上就弥漫着一股奇怪的味道,很像是什么东西烧焦的味道,但当时并没有引起重视。”
他顿了顿,目光深邃,仿佛陷入了沉思。
“第二,按照规定,矿井内必须配备安全员,定期检查瓦斯浓度,但根据我的调查,事发当天,安全员根本没有进行检查,而是躲在办公室里睡觉。”
吴忠贵掐灭了烟头,语气变得更加坚定。
“第三,也是最可疑的一点,矿难发生后,矿长竟然第一时间组织人手封锁了矿井,而不是积极组织救援,这明显不合常理。”
沈文静听得入神,她放下手中的花生,身体微微前倾,仿佛要抓住每一个字眼。
作为一名记者,她对信息的敏感度异于常人,吴忠贵提出的这几点疑点,让她更加确信,这场矿难背后,一定不简单。
“其实我刚开始也想,一场灾害的诞生,无非就是无数个机缘巧合凑到一起才诞生的。”吴忠贵苦笑着摇了摇头,眼神中透着一丝无奈,仿佛在说服自己相信这个简单的逻辑。
“这件事说不定也没那么复杂。”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试图掩盖内心的不安。
“但是直到有件事情发生,我才意识到问题有些不对劲。”他放下茶杯,语气变得沉重起来。
“什么事情?”沈文静追问道,她放下手中的花生,身体微微前倾,目光灼灼地盯着吴忠贵。
吴忠贵沉默了片刻,似乎在组织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