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正是被开除公职的谭成丰。
陆江河后退了几步,余光撇了撇墙角处,一把正在晾晒的拖布。
两世为人,陆江河没少看到政府公职人员被人打击报复的新闻。
可出乎意料的是 ,此刻的谭成丰,面容憔悴,眼神中满是哀求。
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他颤抖着声音,诉说着近期家庭的变故。
“......被开除了公职,家里没了收入来源,我的父亲两天前病逝,妻子也气得提出离婚......”
他往前匍匐了几步,牢牢抱住陆江河的腿。
“陆镇长,我知道错了,求您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让我能活下去……”
陆江河看着眼前曾经趾高气昂、如今狼狈不堪的谭成丰,终究还是于心不忍。
良久,他伸出手,将谭成丰扶了起来。
“起来说话。镇里兽医站正好缺个打杂的,你愿意去吗?”
陆江河其实也没想太多,那家兽医站在镇里很出名。
那的站长几次来镇里办事,都要在公示栏那里贴上招聘启示。
陆江河看到过几次,随口便说了出来。
谭成丰却不这么想,愣了一下,旋即认为陆江河是在羞辱自己。
最后,谭成丰还是咬咬牙,用力点了点头。
“愿意!我愿意!谢谢陆镇长,我一定好好干,重新做人!”
“记住,这不是施舍,是你自救的机会。”
陆江河知道没有收入来源,对于一个中年男人意味着什么。
当即语重心长地拍了拍谭成丰的肩膀,转身离去。
谭成丰呆立原地,望着陆江河远去的背影,心中涌起复杂的情绪,或许有后悔,但大部分都是恨意。
第二天清晨,太阳初升,照亮了同心镇的街头巷尾。
人们纷纷起床忙碌,准备迎接新的一天。
镇政府门口,办事人员早早排起了长队,议论声此起彼伏。
“你们听说了吗?昨天晚上谭成丰找陆镇长求情去了!”
卖早点的李大妈神秘兮兮地说。
“真的假的?那个家伙还敢来找陆镇长?”
旁边的菜贩子老张瞪大眼睛,满脸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