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煜不是好眼的瞪了裴少卿一眼，“闭嘴吧。”

“嘿，这还急了？别急别急，酒席之后就洞房。”

纪柔小脸爆红，“裴哥。”

但其实纪柔很感谢裴少卿，之前因为高宁，她其实跟裴少卿的关系已经闹得有些僵，是这段时间她跟陆惜关系走得很近，这才慢慢修复的。

裴少卿弯起薄唇，略显不正经的抬了一下下巴，“成，不说了，记得裴哥的话，一定要狠狠的幸福下去。”

纪柔眼眶微红，“好。”

之后又来到陆惜跟前，靳煜多少有些尴尬，但还是双手举着酒杯，“多谢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纪柔也微微哽咽，“惜惜，谢谢你。”

陆惜轻笑，“小柔姐，希望你跟靳煜白头偕老。喜酒一定要喝，但我快生了，所以我就碰一下嘴皮，剩下的让傅南洲替我喝了。”

说着，她轻轻抿了一下，就只是沾湿嘴皮的程度。

纪柔却喝了一整杯，因为她是真的喜欢陆惜，真的感谢陆惜没有因为之前她做过的事，跟她决裂。

等纪柔跟靳煜去别的地方敬酒，陆惜的笑容也有些撑不住。

高宁的死，还是对她有影响的。

参加完婚礼，陆惜又跟着秦烈去做了笔录，一直到傍晚才回到龙湖别墅。

这期间，傅南洲始终陪在她身边，一直握着她冰冷的手，无声的给她力量。

“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残忍？我明知道是有毒的，却还是逼着高宁吃了下去。”

傅南洲却摇头，“你怎么会知道那有毒？你只是因为怀疑她给你姐下害，所以才会将计就计。”

“不是。我100%确定有毒，当时就是想让高宁为此付出代价，我就是不想再给她逃脱的机会，我从一开始就知道高宁一定会毒发身亡，但是我一直没说，我一直在等着这个时刻的到来。我其实……杀人了。”

说出最后这句话，陆惜彻底失声，抚摸着隆起的腹部，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

她没哭，只是有些脊背发凉，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太冷血，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太残忍，更不确定自己这么做，是不是会给没出生的孩子种下什么因果。

傅南洲却在这时候捧起她的脸，“惜惜，你没杀人，这只是高宁自食恶果，如果她没有下毒，也就不会被反噬。当时我没在你身前，如果我在，我同样会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