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乐看到的是英姿玉立,他人品到的则是惧怕。
“慢着。”
不满的声音从人群中而来,众人皆是一顿,才看过去,有人扬起一绸带:“父母不明,又何谈成人。”
“坊间今日有传闻是关于越世子的,越世子并非曦王之子,而是皇子。”
当年曦王妃和皇后同在素山别院,不是没有人怀疑过,若非云阙一口承认,就连济元帝都要怀疑。
这会突然闹出这一茬,就是要逼人接着云阙将身世坐实。
济元帝和太后面色平静,丞相郁道秉着息事宁人的态度开口:“世子妃是云阙之义女,还请你出面释疑。”
明摆着要将栖乐推向跟云阙一样的结局。
太子越岱那张冰冷的脸露出一丝冷笑,跟梅贵妃如出一辙。
都是看戏的。
越钦当即就拽住栖乐的手:“别去。”
“放心。”栖乐抽开手,站在中间:“云阙曾跟我说过,越世子正是曦王之子。”
郁道郑重其事:“世子妃可清楚说谎的代价。”
“自然。”栖乐说得斩钉截铁。
这时越钦挪步上前同她并肩,高声道:“我为栖乐作保,青天为鉴,若有虚言,倍代其罚。”
音之高扬,响彻云霄,众人的议论也暂时压制下去。
唯有栖乐看向他:“你——。”
越钦则嘴角一翘:“只许你为我作保,不许我替你受罚,天底下没有这个道理。”
霖屿站得近,将一切听得真真切切,继续:“冠礼继续,请世子妃栖乐代为宣读表字。”
栖乐从袖中拿出云阙备下的字条,郑重道:“越世子师从云阙,云阙为其表字,怀之。”
谁将西归?怀之好音。
栖乐看着出处,心中了然。
云阙这是希望有一天越钦到他墓前,捎来好消息。
这好消息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