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冬街铺着一层厚厚的银杏叶,上头还沉着雨珠,越钦正在捡一片片叶子,用他那略显笨拙地手去拼凑林檎花。
栖乐一走近,他就站起来将手藏在身后,面上的表情一眼就看出漏洞,亏他还镇定问:“酒酿好了?”
“正在出酒,过来看看你。”
越钦听到栖乐的声音,下意识往她后面看,确认云萃没有跟来,才放开心绪说话。
栖乐知道他那点小心思,顺着他的猜想解释:“他醉心酿酒,似乎找到事情干,倒没那般粘人。”
她刚说完,又问:“县衙那边没有动静,还没有人找来么?”
没有谁比越钦更希望云萃的离开。
越钦失落地摇了摇头,随后问:“若是无人寻来,你真得要带他回燕都?”
栖乐饶有兴趣地走近几步,脚下的落叶发出窸窣的脆声。
这还是几日前说的话,他竟然记这么久,栖乐凝视着他道:“我是想,到时候让霖大人带着,你看如何?”
有点出乎意料。
越钦心中乐意,嘴上道:“我还以为你要自己带着?”
“对待孩子,我并没有那么多的耐心。”栖乐又朝他走了几步,看着他说得很认真,“等以后我们有孩子了,还要劳烦越星纪多费心。”
此话一出,越钦挺会抓重点:“好啊,那要劳烦夫人对我多费心。”
真是一点不吃亏。
栖乐并未应他,一把抓住他藏着的手,那朵银杏编成的林檎花被拽到跟前,她微微拧了下眉,复又展开:“一点轮廓都没有。”
“我教你。”
一说完,栖乐就握着他的手,温软的触感被放大,调皮的青丝偶尔会撩过越钦的脸庞,带着他的意识神游九外。
在一点一点将树叶卷成花形的过程中,栖乐看着他僵硬的手,不禁调侃:“越星纪,你的魂还在吗?”
“不在。”越钦本能道。
栖乐唇角一弯,停下手中动作,意味深长地看着他:“哦,被我偷走了?”
总是越钦逗她,终于轮到她逗他一回。
这种感觉似乎还不错。
很快越钦就化被动为主动,反手握着栖乐的手:“听闻要找回魂魄得用些特殊的方式。”
“可能要劳烦夫人多配合。”
栖乐低头:“编花哩,你又胡思乱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