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清楚了。“栖乐故意激他,出言字字如针一般刺在他的心头,“永统领本就死有余辜,劝你莫要再因他增杀孽,免得他在地府受罪。”
“闭嘴,是对是错,你不配说。”藻夭怒道。
栖乐哼了一声,继续咄咄逼人:”我不配说?我倒想问问你,你可知你哥所做之事,不分青红皂白就复仇,若你今日杀了一个无辜之人,真能问心无愧?”
藻夭恨得咬牙切齿,口出狂言:“死到临头还逞口舌,真不知越星纪看上你哪一点?”
这也是你能置喙的?
越钦本人正想开口,栖乐一把抓住他的手制止,才看向藻夭:“大抵今日逃不过一死,这样,我的侍女是无辜的,你放他走。”
“放过?”藻夭默了默,笑得瘆人,“今日一个都别想逃。”
越钦本能地攥紧栖乐的手臂,耳语道:“小心点。”
藻夭上前,已经转动一旁的机关,先走了进去,暗门里露出他阴冷一笑。
突然,脚下一空,越钦情急之下将栖乐往旁侧一提,她安然无恙地落在陷阱外,眼睁睁看着地板阂上,越钦消失不见。
好在这一切都是越钦和栖乐提前预料到的情形之一,栖乐并不担心,而是按照在外的计划行事。
越钦才落到暗道,就被藻夭捆住,带到一个地方,正是太子越岱的居所。
“走,进去。”藻夭推了一把越钦,故意踉跄着走进去,屋内立着一个人,他躬身禀报:“殿下,只抓到一个侍女回来。”
越岱手中的棋子并未洗完,他倨傲地转身,看清楚面前之人时,心中一笑,他没有多想,很直接道:“跪下。”
没有十足的把握,越钦怎会任由藻夭抓回来,唇边的冷笑似昙花一现。
他的本意,就是要跟越岱新账旧账一起算。
越钦扯断身后的绳子,腾手抢过藻夭手中武器,翻身向前,木簪就那样滑出,长发一失控,全部散落,藻夭看清面前人,要动手已经为时已晚。
越钦的动作极其迅速,他挥剑从空中一旋,丝毫不差地落在越岱肩上,直抵颈部,声音慑人:“殿下,你刚才在说什么,要谁跪下?本星纪没听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