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钦等着她的话,栖乐却先笑了一阵,才道:“有点像莲花幕下的风流客,尽是燕语莺啼。”
“什么燕语莺啼!你为何掩去另外一句?”
栖乐一时没想起来:“哪一句?”
“试与卿温存、逐情。”越钦的声音像是在拨动清云,一阵烟雨就这般猝不及防地向栖乐泼来。
躲之不及。
栖乐不免在心中谩骂,果然像个风流客,挑逗人也太疏狂,思量中不外乎闺中密意这些荒唐事。
就该折齿才好。
见他还在期待着栖乐的反应,她及时撑起一把无形伞,将风月挡在外面:“打住,正事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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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显得有些落荒而逃,越钦慵懒地紧随其后。
送他们来的马夫见状,只觉得这两人举止真是太不正常,摇了摇头才挥鞭离开。
栖乐走了几步,突然回头,看着他,果然走得轩昂阔步,没一点女子翩跹,小声提醒:“步伐。”
越钦这才放小步子,手相握叠在腹前,缓缓走近栖乐,嘴上说道:“本星纪为你付出太多,看来你只能此生相酬才行。”
刚说完,就被栖乐剜了一眼,顿时乖巧起来,只是嘴唇动了动,大概在说:“遵命,夫人。”
两人才一前一后地走入花厅,一名正在赏花的妇人就朝她们走了过来,互相拱手行礼后,才道:“姑娘,你家侍女长得真是标致,不如由我做个媒,来我家做个妹妹。”
不就是做妾,还说得这么委婉动人。
越钦并不说话,只是注视着栖乐的反应,她笑了笑:“不巧,我们是外地来凑热闹的,他跟我有些年份了,并不想将他远嫁,还请见谅。”
“没有没有,是我唐突了。”
她刚说完,又有一位妇人搭上她的手,似有意劝解:“什么远嫁不远嫁的,能得个贴心人护着岂不是更重要。”
“你呀,就是嘴上说得欢快,若是将你的千金远嫁,你可舍得?”
那位妇人甩了一下锦帕:“不识好歹,没见我在帮你。”
“好姐姐,你别乱帮,我们去那边问问。”
栖乐听着她们的言语,突然看向越钦:“妇人之间的宴会,大抵就聊些八卦逸闻,说媒拉纤,你兴许还要再适应适应。”
蓦然被她关心,越钦心头一暖,回道:“不管是朝廷上的高谈论阔,还是后院的闲语话长,没有绝对的非雅即俗,都是人生。”
栖乐看他一眼:“俗事都被你说成雅事。”
“你这眼睛一直关注着我,可看不到一点办正事的样子。”越钦小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