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星纪自然跟世子妃是一样的想法。”越钦已经抚平心绪,连带着酒滋生的不理智都一并克制下去,他含笑说着。
被人听见,自然是各有所思。
后来张檐说了几句笑话,整个中秋宴的压抑气氛缓和不少。
结束后,张檐就拉着人出去看灯会,拉到一半时,见到还坐在席间的两人,遂止手。
人渐次离开,桂雨的声音变得清晰。
栖乐也大胆起来,撑着脑袋看着越钦:“你不高兴了?”
越钦也做着同样的姿势看着栖乐,月色映着她娇小的脸颊,头回觉得天生丽质大概就是如此。
每每看着,总觉得看不够,总怕旁人惦记她。
越钦抬手绾了绾她的额发,手法很轻,随后启唇:“有点,已经缓过来了。”
一句话将心绪都说得清清楚楚。
栖乐勾画了一下他的眉,特意往下弯了弯:“你刚刚的眉毛就是这个弧度,不好看,我还是喜欢你展颜的样子。”
越钦抓落她的手攥入手心:“峭山会停一段时间,延暮也在,其实我挺不自信的。”
栖乐往他那边移了移竹椅:“贤才一事事关重要,谁还有心思看你之外的人。”
“要看也是多看看你,毕竟星纪大人世间少二,见过你之后,其它人很难再入眼。”
栖乐最后一句话将越钦哄得云里雾里。
他也不免拿出往事来说道:“你不是说延暮可比?”
栖乐摇了摇头,注视着他的方方面面,很郑重地回答:“当时就是故意气你的。”
“那怎么改变说辞了?”越钦追根刨底。
“气你得不偿失,因为——。”
“因为什么?”
栖乐落下清润好听的声音:“……会心疼。”
越钦残留在眼中的那点落寞无影无踪,栖乐全程没有喝酒,只是看着面前人俊俏的眉眼,就已经有了三分醉意,轻唤一声:“越钦。”
越钦熟悉这个语调,每次一唤他的名字,总觉得她要做什么平日不做的事情。
他只是静静等着、等着,月皎洁似雪,面前人眼神缱绻:“我想趁着微醺,做点不敢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