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乐抿了抿唇,开口:“霖大人,听闻您在编写婚律,可有什么新的内容。”
“景山给的灵感,加了一条,准予男女自由缔结婚约,且优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甚至是圣旨。”
栖乐并无意外,她心中自有琢磨:“请问这新旧交替又该作何处理?”
“自然是不溯及既往。”霖屿说得直接。
栖乐不置可否,而是提出替换:“于缔约者益处大小择定,如何?”
见霖屿犹豫,栖乐又劝道:“其实就是两种选择,前者一劳永逸但过于无情,后者需要礼部判断但有人情味。”
“世子妃,你这是给我们礼部加活啊!”霖屿小小抱怨一句,忽而展颜,“不过这话加得值,毕竟礼部同刑部不同,婚律同刑律也不同,若一刀切,确实失去了“情”字本真。”
栖乐欣喜:“你同意了。”
“自然同意。”霖屿说完,又问,“世子妃,你应该还有话要同我说吧。”
栖乐点了点头:“我看了一下商铺名册,霖大人的也不少,关于退商你怎么看?”
“挺好的,一人精力有限,拿着铺子收点租不比成日算利润舒服,而且官员忙着挣钱,哪还有时间管政事和百姓,这稳定的俸禄也不是白拿的。”霖屿好像在说一件事不关己的事情,言语之中极其慷慨。
“再说一句,越钦的铺子也不少。”
“想想如何哄哄他?”
栖乐一笑:“圣命不可违,想必他会理解。”
正说话间,已经有熙熙攘攘的声音从院外传来,竟然是郡王利涉。
许是上次吃了暗亏,这一次他很主动地朝栖乐行礼:“世子妃。”
看似很寻常的一句称呼,他好似因为越钦不在,有些无所顾忌。
栖乐牵出一抹笑容,免不得感慨:“郡王来景山,真是会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