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钦跃上一旁的相思树,倚着一枝,侧向树屋缓缓睡去。
……
景山数里外设有留亭,专为景山人送别而用,再怎么不舍,送别之人到此亭也会止步。
栖乐已经看过圣旨,她知道,这一次,她留在景山、越钦去豪山的事情已经无法扭转。
离别,是注定的。
一路上她都没有开口说话,不得不承认,说话真得会将时间拉短。
可是,不说话好似也并未变成,马车已经停下。
栖乐刚下马车,霖屿等人就奔过来跟越钦连番话别,吵得很。
她一个人默默走到留亭的最里面,眼前杨柳弄柔,舟行人远,等会,越钦就会从那边的别浦乘船行远。
这个留亭建得不好,将离别一眼望尽,是人不见、水空流。
那个别浦的名字也取得不好,都要离别了,还提醒人要离别。
“怎么一个人躲这里来了,舍不得我?”
越钦的声音像影子一般晃入她的耳中,人也已经走到身侧,面上衔着似有若无的暧昧。
栖乐轻嗤:“此处风景独好,我在赏风景。”
“哦,连我要离开的路都看清楚了,世子妃还要口是心非。”
“星纪,有没有人说过,”栖乐发现越钦很认真地盯着她,不免顿了顿,声音小了一些,“你说话真得很讨厌。”
越钦一笑,抬手便将一个东西套过她的脑袋,挂在脖颈。
这一次她没有躲,整个过程一气呵成。
栖乐低头看了一眼,是个挂坠,它以树枝为月,月上栖着银色飞鸟,月环中间悬着一颗青珠,整体用星固在银白编绳底部,流光回转,绚烂唯美。
她握着问:“诀别礼?”
“什么诀别?”越钦快要被她的这句话气死,好在缓缓平稳下来,“你不是问过我的入台礼,这就是。”
“除了好看,它还有什么用?”栖乐很直白地道。
“豪山抗风虽险,景山官员退商也不容易,有了它,星次台的人可以凭你调遣。”
“你也听我吩咐?”
越钦颔首,栖乐将东西往手心一放:“是个不错的物件,它可有名字?”
“星愿。”越钦几乎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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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愿?”
星愿,是云阙离开燕都那日说给他听的,有三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