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眼神真挚,语言字字珠玑,带着天然让人镇定的成分在。
第一个被镇定地人已经站在他那一边:“苗大人能攻克千百年的稻瘟病,我相信他,会为我们撑起一方青天。”
“我也相信。”
“我也相信。”
声音高亢激昂,越钦满意一笑:“世子妃,你说得对,要走上那个位置,临危不惧并且心怀百姓、遇事有方,是必备的品质,且让他在我身边时保留那么一点童真。”
栖乐笑而不语,往外走去。
越钦紧跟她的脚步:“世子妃,照这样发展下去,你迟早要替代我的位置。”
栖乐知道,他在说调动苗初一事,这是星次台星纪才有的能耐,也是沾了他的光,他们愿意相信她。
只是这一点他们已经聊过,栖乐没有回答,而是提起紧迫的一件事:“星纪还是想想,如何改了明年的春试,让女子也能在科举中一展才华。”
说起紧迫,还有更紧迫的,就是因为没有找到凭证堵塞的道路。
越钦道:“看来如何拉下财经司段款,你已经有了主意。”
“我猜想,他的别院,现在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说话间,栖乐已经唇边带笑。
越钦知道她笑什么,早得了消息,说是景山的商家和买家闹得很难堪,无果之际,都守在段款别院门口,求一个公道。
跟七夕联系起来,越钦也觉得是段款自作自受:“毕竟是见意中人,自然希望穿好,只是收到的衣裳都不尽如人意,银子还花了不少,自然不满,得罪姑娘,这段款有罪受了。”
姑娘是爱买,但要赚她们的银子自然是不容易的。
栖乐叹了一声:“银子都入了逐利人之手,衣裳的材质自然差,还是比不得星纪的成衣铺,银子都用在设计和用料上。”
“退衣多了,商家收不回成本,积年累月自然沦为涸泽之鱼。”越钦补了一句。
还是到了双方受损的地步,倒是中间牵桥搭线的人博得大利益。
须臾,栖乐在越钦身旁忽然道:“星纪,我好像又抢了你的风头。”
“没有啊,无我铺陈多年,你如何借势。”
“况且今日的高光时刻属于苗初和庞姑娘。”
栖乐听越钦说完,不禁一笑,偏头看着他,他的眼波微动,飘出清爽凉风,驱散了夏末残暑。
曾苦夏日漫长,今夏已接近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