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谁半夜钻我怀里的,还睡得很香甜。”越钦撇了撇嘴道。
栖乐心内一惊,原以为他未醒不知,敢情是在等着看她笑话。
她不不服输:“我想以星纪的能耐,移开一个沉睡的女子,应该不难,你既然看到了为何不移。”
“怕伤你自尊。”
“你多虑了。”
越钦苦笑,意味深长地盯着她:“世子妃,你挺会不作为!”
“什么?”
“不管中馈,不服侍夫君,还不绵延子嗣,不就是不作为。”
“这不就是你心中所愿。”
越钦咋舌:“说不过你。”
随后,将旁侧的披风搭在她身上:“亥时到了,世子妃,早眠。”
栖乐抓着薄如轻丝的披风一边,缓缓闭上眼,荷香催眠,她睡得很快。
萤光溶溶,葭风轻轻,越钦看着她,顿觉佳人在旁、尘世美好,不禁想起适才栖乐说的一句话。
你又没看上我,应该不想把第一次浪费在我这里。
没看上吗?
好像早已看上,只是不知发端何时。
瞬息间,他读懂诗经中的隐晦之意,庆幸那封信未回。
远处残笙依旧,隐约听到一句。
归去来,玉楼深处,有个人相忆。
……
霖府,霖屿间希夷还等在门外,关门之际,懒懒说了一句:“别等了,这两人怕是不回来了。”
“可世子妃向来早眠,世子也是知道的。”
“睡哪不是睡,说不定两人此刻正满船星梦压星河。”
“霖大人说话真是直接。”
霖屿抬眸看去,庞珊正抱臂靠在柱子上,悠悠说了这么一句风凉话。
希夷还沉浸在适才那句话中,见两人似有话说,兀自往临风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