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风居的床榻没有韵山的宽阔,他清楚记得曦光里,有人揽着他的腰睡得正香,或许在那一刻,对于栖乐而言,他是熟悉的。
后来她就再没有如此。
也许是故意克制,也许是熟悉后不再害怕。
越钦想得认真,栖乐看了他许久都没发现,唇畔还勾着浅浅的笑意。
她似是笃定他在回味什么,故意打断:“星纪。”
越钦有些茫然地看着栖乐:“何事?”
“以庞珊为棋,我替你破了这局。”栖乐坚定道,眼神中的光彩不亚于这午间的骄阳。
“才一面,你就有主意了。”
“情。”栖乐语速缓慢,渐渐细化:“情可缚万物,亦可破迷局。”
“你想赌庞衍对庞珊的兄妹情。”越钦猜测。
“不是赌,是运筹帷幄。”
越钦看着她游刃有余的模样,笑着道:“拭目以待。”
“所以你下马车,只是为了跟我说这事?”
栖乐道:“还有解救你。”
“解救?我觉得没什么,庞姑娘言辞是大胆,可也算是女性崛起,清醒独立,独树一帜。”
越钦见她并无异常,压低声音道:“你是怕我听多了,对你做什么吧?”
栖乐睨了他一眼:“你不会。”
“那你为何要躲?”越钦乘胜追击,“而且刚才她问我们是不是非情同意和成婚时,你为何不答?”
栖乐反唇相讥:“你不是也没有答。”
“我在等你回答。”越钦心虚道。
“正好,我也在等你回答。”栖乐盯着他的眼睛,偷偷藏起些微的心虚。
越钦对她没辙,兀自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