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一个生活上的障碍,栖乐如释重负,清晨一醒来,看着身边多余的人,好像同榻也不过如此。
她看着越钦睁眼,坦然打招呼:“早啊,星纪。”
“早。”越钦说完,就起身穿衣服跑了出去,正好在七星桥撞上送早膳的张檐。
“老大,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张檐忽然一副“我明白了”的神情,安抚道:“这种书现在难买,你就多尝试几次,就孰能生巧了,不必介怀。”
这话是在怀疑他的能力。
越钦脸颊的红淡了下去,抓着他看向晃眼的太阳:“看到了没,是天热。”
张檐看着说完就走的越钦,喃喃:“晨起谁还没个反应,有什么好遮掩的。”
越钦却突然折返回来,吓张檐一跳,只祈祷他没听见就好。
他确实也没听见,只是交代:“带上鞭子,等会你跟我一起去贾府。”
张檐松了一口气,应声“是。”
越钦出去转了会,才回居梦轩,见栖乐已经用完早膳,正在默《七闲集》,他没有催促,只是靠着窗边的墙,在一旁等着。
池塘荷净,微风不断吹来阵阵清香,令人不自觉往荷塘探究,圆圆的绿叶下,嬉戏的游鱼,搅乱了水中云藻,而水上云锦依旧绚烂。
栖乐写完一页,掀开放置一旁时,发觉多出来的阴影,抬眸看到越钦的青色半臂:“回来了,怎么不叫我?”
越钦转到窗口,唇边绽笑:“见你默得认真,怕你记茬。”
“走吧!”栖乐搁笔,站了起来。
到贾府门口时,越钦在一旁捡了几颗石头,栖乐则顿了顿,想起了六年前的那个雨日。
六年了,这贾府更辉煌宏大了,看来这贾善人近年过得很是滋润。
这滋润快到头了。
贾善人自恃有太子这个后台,就瞧不上越钦,不仅无人来迎接,甚至人到厅内,他依旧是姗姗来迟,还装得人模狗样。
“越星纪,刚去布施了,恕我有失远迎。”贾善人走进来时,肚子上的赘肉跟他说的谎话一样东摇西晃,难看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