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钦突来的一句,惊飞支摘窗下悠闲漫步的雀鸟,“啪嗒”一声飞入长空,无影无踪。
放衣裳的柜门已经打开,栖乐回头道:“之前住进来本就是为了遮掩你的眼疾,如今你已好,自然不便再留。”
越钦走到栖乐的侧面,手压着放衣裳的衣柜隔板:“当然要留,才不过一天一夜,你离开的话,他人定然会怀疑。”
“他人怀疑?还是你担心颜面有损。”栖乐看着他垂头,自问自答:“你肯定怕别人说你朝三暮四、忘恩负义。”
越钦也道不清说不明白心中感觉,态度强硬起来:“总之,你不许搬。”
说完他就朝外唤了一声“希夷”,希夷出现在窗边:“主子,有何吩咐。”
“你去把世子妃的东西全部搬到且从院的东厢房。”越钦觉得还要再周全些,“对了,花木什么都迁移过来。”
“那您院中的花木如何处理?”
“搬去府中各处都行。”越钦没有多想,就草草安排。
栖乐终于插上话:“星纪这样安排不妥?”
越钦诧异:“有何不妥?”
“要是我哪天惹你生气,你不得又把我撵出去?”
“你在府的每一天,都只能住在且从院。”
“任凭星纪安排。”栖乐最终妥协,退后几步,看着希夷,“希夷,星纪衣柜中的衣裳,也帮我拿走,有劳。”
此时李叔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束菖蒲和艾叶,笑着道:“这就对嘛,世子妃就应该安心在此处住下,跟世子和和美美。”
栖乐没有回答这句话,而是上前几步:“李叔,还有菖蒲和艾叶吗?”
“有的,有的。”李叔忙道。
“帮我拿点到东厢房,多谢。”
李叔放下端午吉草就离开,越钦则走近栖乐,悠悠道:“你这是辟邪,还是避我?”
言外之意被越钦猜到,栖乐看着他幽深的眼眸笑笑:“你不说,我还不知有这样的用途。”
她总能出其不意地找到合适的说辞,让越钦奈何不得,于是他叹了口气,拿起一旁的吉草:“挂菖蒲。”
栖乐没有再言,只是将剩余的吉草拿过去,很自然地辅助越钦忙活。
菖蒲的清香在空气中流转。
越钦挂完一支,见栖乐递过来另一支,微微一愣,须臾道:“说话也该有点这种觉悟。”
说完只是取走菖蒲,并未要艾叶,显得挑三拣四。
难不成他不喜艾叶的香味,他似乎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