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可以?
这两个字在越钦脑中回荡数遍,回声越来越大:“世子妃不应该跟我解释?”
无非是想捉弄他一下,故而选了疗效长的法子。
只是实话实说,定然会浪费时间。
栖乐知道越钦对她面冷心热,朝他缓缓靠近,手轻轻抓着他的双臂,下颚抵着他的胸膛,仰首柔声道:“突然要跟你共处一室,我害羞,所以才选了此法。”
“我保证,对你没有损伤。”
这一刻,越钦深刻体会到为何英雄难过美人关,她的一字一句都暖化了心间的冰,一时如同春水般柔软。
他双手握拳,用言语推开了令他柔软之人:“算了,我不计较了,去旁屋治病最要紧。”
栖乐得逞般逃开,越钦又问:“可还要准备什么?”
“没有了,去屋内就行。”
他们一并在屋内落座,越钦配合般地闭眼,栖乐从袖中抽出银针包,取出银针在眼部有关的穴位浅扎,手法娴熟。
最后一针扎完,她道:“睁眼试试。”
越钦的长睫毛在眼下铺展几下,许久未见光明,他伸手挡了一下入眼的强光,等适应下来,才放下手。
他看清楚了面前的栖乐,懒懒开口:“这么着急治我,你适才说的是其次,实则是怕你的二师兄责怪。”
越钦说得没错,延暮曾教导,治病救人,当择最佳之法,切不可因为恩怨故意拖延,或是因为求利迂回。
在整越钦那刻,她忘了这句教诲。
“不错。“她没有否认。
越钦“呵”了一声:“如今太子妃才是他的义妹,为了我们的合谋,世子妃还是要注意言行举止,切不能暴露云阙义女的身份。”
说起来,栖乐适才也就是看了一眼,就垂下头思索,越钦的言语有些言过其实。
诧异间,心想他本就是这般警惕的人,没有跟他一般见识,淡淡承诺:“我有分寸,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露马脚。”
“私下也不许见,郡王、太子多少双眼睛等着抓你的马脚。”
“毕竟他帮我隐藏身份,于情于理,我都应该当面一谢。”
“也行,你何时去,我陪你。”
越钦发现她一怔:“你们又不叙旧,还有什么我不能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