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传来霖屿的声音,越钦朝外扬了扬下巴:“你说哩?”
霖屿看到屋内的两人,委婉道:“今年我还去,是不是有些多余?”
“你若不是老阙的关门徒弟可以不去。”
“那我可不能背弃师门。”霖屿走近,两手撑着桌面,仔细端详这案上的画,画的是蚕花娘娘船上的栖乐,可以说是惟妙惟肖。
他啧了一声:“人就在跟前,你还画啊!”
越钦淡淡道:“许久没画,熟悉熟悉。”
霖屿扫了他一眼,有些不相信他纯粹的意图,试探道:“哦,那你帮我也画一张,正好挂在卧室日日瞻仰。”
“去市面上寻画师。”
“我又没说画世子妃,画我也不行。”
霖屿是懂得调侃的,越钦搭在宣纸上的手都微拱,其实他就是脑海突然晃出这么一个影子,然后就画了下来。
被霖屿这样一说,越钦心里有些躁:“不行。”
霖屿讪讪一笑,默不作声。
入夏之后,院内蝉声喧嚣,屋内一静下来,就显得更吵。
栖乐从竹叶上卧着的蝉,收回视线:“不是要去云府,现在出发吗?”
越钦“嗯”了一声。
一路上霖屿都在讲近来的趣事,越钦高兴的时候“嗯”一声,不高兴的时候直接闭眼假寐。
也就栖乐听得津津有味。
没过多会,就讲到他们两人身上:“今日入宫,就听说了你两同居的事情。”
栖乐还未说话,越钦睁开双眼:“夫妻同居很正常,这有什么好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