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乐朝他得意的一笑:“自然是选更好的,星纪不是也说了会成人之美。”
越钦不是一个会轻易动情的人,当初跟救他的小姑娘朝夕相处六天,穿她做给未婚夫的衣裳,吃她亲手做的饭食,听她讲当地的八卦。
对方几乎是融入他的生活,成为那段时间他独有的解闷人,在见到鸿蒙的紧急讯息之后,还是毫不留恋地不辞而别。
这段回忆就像是搁置在柜子角落的灰衣一般,被他淡化得只剩微毫,也从未回想过。
若非皇祖母催婚、今日栖乐提起,他或许都不记得还有这样一段经历。
现在想起,所谓的一见钟情或是日久生情的几率微乎其微。
他从未觉得自己会成为那少部分人。
而是像普罗大众一般,寻一个合适的人,承担起一家之主的责任,让她偏安一隅。
故而霖屿他们似有若无地说他动心都是无稽之谈。
他待栖乐,兴许就是习以为常,待久了故而生出一种不舍得之感,加之三年通信的小师妹渊源这些因素,对栖乐有双重责任。
所以当她说可能会离开时,只是波及到他的日常,故而不习惯,并非是动心。
越钦草草回了一句:“未来的事情,以后再说。”
未来的事情,以后再说。
那过去的事情,总能现在提一提吧。
毕竟当初第一次瞎也没有提缘故,栖乐问道:“对了,上一次你是怎么受伤的。”
最狼狈的事情都被她知道,也不差这一件。
越钦启唇:“就是一时心软,没有赶尽杀绝,结果被人下了毒,跟现在差不多,只是那毒缓,无知无觉,只是瞎眼,也不枉我放了那一对母女。”
“你能辨认出此毒,应该也能猜出那毒。”
“不知该说你招人,还是讨人厌?”
““避凡尘”和“隐凡尘”都是姑娘用来应付采花贼的,没想到你都尝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