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松道:“霖大人过奖。”
糟糕,又被他聊死了,霖屿转而道:“说起医术,是药院令厉害,还是康副院令厉害?”
“都是为圣上和百姓办事,并需要分个胜负,能治好病就是最好。”
明面上的话,谁不会说,也没见你做到。
等霖屿还要说话时,药松无情打断:“霖大人,我还有事,改日我们再聊。”
霖屿又看了一眼日晷,松了一口气,嘴角弯弯:“好啊。”
……
七日未至,栖乐就收到康络的手信,说是到听雨楼一叙。
为此她特意嘱托霖屿拖住药松,让他们有时间告别。
栖乐刚上二楼,康络站在此前她来的地方,见她一到,俯身一礼:“见过世子妃。”
“康大人客气,我应该恭喜你。”栖乐递过去一个木制锦盒。
毕竟男女有别,康纪不便收下:“这个我不能收。”
栖乐知道他的顾虑:“非我所赠,此物是世子托我转交,里面详细记载太医院的管理事项,算是感谢康大人这几年的医治之恩。”
康络接过锦盒,从怀中掏出一本手札:“这是近几年医治星世子的医案,现在交由世子妃。”
栖乐伸手接过:“康大人这般轻而易举地给我,不怕世子责怪。”
“世子能把前太医的心血交给世子妃,说明世子妃是世子信任之人。”
栖乐握着医案的手一紧,掂量许久,还是问道:“从前,他经常受伤?”
康络的语气带着安慰:“刀口舔血之人,都正常,世子妃不必太伤怀。”
就是作为同盟一瞬间的惋惜,须臾就无影无踪。
栖乐笑了笑:“只是见他惯能忍,每次受伤眉头都不皱一下。”
是挺能忍的,康络记起他诊治世子最严重的那一次,换做常人早就疼得龇牙咧嘴,世子一声不吭。
“没人疼的时候,喊疼并无用。”康络清醒发言。
栖乐跳过这个话题:对了,救治的那个青年如何?”
康络将青年带回来的时候,那张嘴已经溃烂的不成样子,还好不至于无力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