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张檐端着锦盒进来,栖乐一直目不转睛地看着。
越钦拿起来的那刻,栖乐都不敢相信,只是一个小小的青徽,上面刻着“济民”二字。
就这样,越钦将青徽别在苗初的橙衣上,仪式结束,接下来就是接受祝福。
最先祝福的是霖屿,想起他在礼部的悲惨遭遇,很自然道:“小苗初,恭喜你要被越钦折磨了。”
都说第一句话都预示结局,苗初礼貌般地扯出一抹笑容。
紧接着是申觞:“想说的都在青徽上。”
还真是微言大义。
苗初刚笑完,空皓抬手要拍苗初肩膀,他灵巧地脱开:“空皓哥,你的心意我领了,只是我这小身板受不住。”
梓桁显得端方有礼,靠近向他行了一个君子礼,微笑道:“筒车已做好,明日给你送到素山村。”
还是梓桁最实在。
苗初接受完他们的贺词,好像想起什么,转头看向一旁看热闹的栖乐:“师母。”
“啊?”栖乐回神,对上苗初的目光,这时越钦也看了过来。
苗初悠悠道:“你还没祝福哩?”
祝福?没准备,而且她名不正言不顺。
栖乐冲他笑笑:“我不是星次台的人,说话不合适。”
“怎么不是,你是星纪夫人,还是头一个老师带进星次台的女子。”苗初讲得头头是道。
这里毕竟是越钦的地盘,栖乐向他询问意见,却正好目光对视,越钦缓缓移开:“想说,也可以说。”
霖屿吃瓜般地蹭了蹭申觞:“申觞,每出去一趟,越钦对世子妃的好就增一点,你不好奇?”
申觞扫了他一眼,一针见血道:“春心萌动。”
“是吗?那我今年的俸禄稳了。”
霖屿才说完,申觞就掐断他的幻想:“单恋不算。”
“你就不能监督的时候,给我放点水。”
“异想天开。”
栖乐并没有听见他们耳语,一得到越钦认可,她就跑去旁侧取了一个食盒跑过来,递给苗初:“府中月季开了,我又不善言辞,这盒月季鲜饼就当作贺礼吧。”
这下所有人都看了过来,申觞看热闹不嫌多地道:“某人回府得要撒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