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他沉稳不冒尖,不过,被罚那日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嫂嫂,你也不用过于担心,越钦哥保持君臣之别,于他而言反而是安全的。”
栖乐点了点头,又问:“世子同太子关系是不是挺好?”
“嫂嫂,你不正常,头回见你问这么多越钦哥的事情。”越钦说完,故意凑近打量栖乐,但并未看出心虚,反而坦坦荡荡的。
好吧,又是她恋爱脑了。
栖乐摆正身体:“父皇只有这么一个儿子,皇位非他莫属,而越钦哥又想给百姓做点实事,所以才辅佐太子的。”
看得出来,越意对同父的哥哥,不及越钦亲近。
只听越意停了一会,又道:“越钦哥心思复杂,我也只是这样猜的,嫂嫂若是想知道,最好是问他本人。”
“不过——。”越意也觉得下面的话很是不妥,遂停口。
栖乐没有问,无非是觉得越钦更适合做太子。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她不说是怕害了越钦。
栖乐觉得越意是这皇宫里活得最通透的,也最自在的,她不去刻意讨好,就只是跟投缘的人相处。
这些都是济元帝对她的宠爱。
“阿意心善。”栖乐以这四个字回应足矣。
……
临近黄昏,灯火葳蕤,笙歌舞动,露天家宴开始了。
众人身前的长岸上都放置乳白瓷瓶,里头的粉色月季高低错落,袅娜生芳。
唯有此花开不厌,一年长占四时春。
栖乐没有跟越意在同一侧,反而跟太子在同侧,对面是郡王,称得上是虎狼环伺。
济元帝像是提前知道越钦缺席的事情,并没有多问,只是在垂眸思索,席间摇曳多姿的歌舞似无人问津。
歌舞声罢,太子越岱起身举杯:“父皇,因您鸿福齐天,素山才免此一难,儿臣举杯敬您。”
紧接着都站了起来,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之后就是各自向济元帝敬酒,郡王利涉看着栖乐一直不动,开口道:“弟妹怎么不给陛下敬酒?”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栖乐,除开越意略显担忧,其它都等着看笑话。
好像不敬这杯酒,跟犯罪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