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个,越钦跟一人联系起来:“户部出什么事情了?”
霖屿看了一眼申觞,忽而有些得意地道:“素山村的庄稼害病,恐怕要欠收。”
他说完还不免要补充一下:“那一处庄稼可是陛下最爱。”
申觞出言:“不是陛下最爱,而是皇后最爱,他爱屋及乌罢了。”
霖屿眼中忽而现出一个画面,笑嘻嘻道:“这户部尚书看来得带着那群姬妾下村捉虫。”
一到申觞擅长的领域,不自觉底气足了起来:“下村捉虫倒是事小,陛下今年吃不上稻米,估摸着他得下狱。”
越钦不关心户部尚书能不能下狱,只是为素山百姓捏一把汗:“百姓之事刻不容缓,霖屿,通知苗初回来。”
若说他跟申觞各站理和情,唯独越钦的立场永远是百姓。
所以,霖屿没有劝解,只是应下,便同申觞离开。
等两人走后,越钦在房中沉吟。
别人撞了南墙知道回头,可就是有人仗着被夸,又开始撞南墙。
……
“郡王,别人都一个劲的烧禁书,您怎么还往家里放?”
“本郡王是谁?出了名的玩物丧志,没搜到禁书,反而奇怪。”
利涉不遗余力地往屋里藏禁书,约莫藏了不下数十本,长公主越锦来时,正好看到他上蹿下跳的模样。
“涉儿,你在做什么?”
利涉将最后一本禁书往床底一踢,站起身若无其事地道:“娘亲,你今日怎么有空来?”
越锦瞥了一眼桌角垫着的半截书,坐到紫檀木交椅上:“听这话,不乐意本宫来。”
利涉走过去,就给长公主捏肩膀:“娘亲来得正好,试试最新的谷雨茶。”
“长简,奉茶。”
只听门外应了一声,长公主拍了下他的手背:“去那边坐,有事同你说。”
利涉落座的功夫,长简将茶放好,就关门退出去了。
“先说好,要去治稻,打死我都不去。”利涉先发制人道。
窗外牡丹成团绽放,簇簇牵着第一风流,越锦不想看牡丹想看劲草:“伪装上瘾了,娘亲面前还这么玩世不恭。”
利涉转而一笑,正经起来:“这素山稻一事,铁定是陛下帮太子拉拢人心的差事,肯定给越钦那个马前鞍,娘亲是想要我抢,还是制造麻烦?”
越锦的目光晦暗不明:“自然是制造麻烦,有些丑事还是闹得不可收场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