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什么都没有说,但这手心的力量一点一点在他们之间平衡,足以淡然地应对外界的一切。
兵修几乎将所有的怨都说了出来,最后又指向济元帝:“陛下,至始至终,是你错了。”
“来人,将人罪臣带下去,等回京株连九族。”
人就是如此,不关己的言论一概如同过耳风,早就忘得干干净净。
而这关己的言论,一下如火燎原,熊熊燃起:“圣上英明。”
甫一结束,除了领瓮棺的百姓还在寻,其余都有种平反昭雪的快感,又恢复了蚕花会的喜悦。
近清明、庙门开。
乡下蚕娘出门槛,剪得纸花双鬓插。
东亦逛、西亦颠。
轧完蚕花才归家。
街上响起蚕花会的歌谣,栖乐松开了越钦的手,双手相交,本想解释,越钦的声音先一步:“刚才的事情我都忘了,你也忘了。”
栖乐别提多高兴,认同道:“如此,最好不过。”
见她又露出月牙般的笑容,越钦微笑地看了一眼,想说什么,栖乐却绕过他走到张檐面前,将药瓶递过去:“张大人,劳烦你给星纪上药。”
张檐望向越钦:“大人,你受伤了?”
“别废话,跟上来。”
“好嘞!”张檐走之前还跟栖乐打招呼:“世子妃,你等一下我家大人。”
他说完就追上越钦:“大人,你等等我。”
他们进了一家客栈上药,为此张檐还特意问店家要了竹片和布条。
等他进屋,越钦已褪去上衣,张檐用竹片沾药的同时,嘴也不停息:“大人,你这伤为世子妃所受,为何不让她帮你上药,姑娘家上药肯定比属下温柔。”
“我娶个世子妃,就是帮我上药的?”
越钦这句反问,让张檐都有些迷糊:“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她是世子妃,不是大夫。”
“那我是你的属下,也不是大夫?”张檐举一反三道。
“你还知道是我的属下,刚才不是还对世子妃唯命是从。”
“我错了吗?”
“看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