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还嘲笑师父,若人人照他法做鲜花饼,得血本无归。
本以为越钦是贪念师的手艺,直到那只半进花轿的手出现,栖乐从那绣角的暗纹发现了他的心思。
若说一件是碰巧,件件怕是眷念。
越钦父母早夭,或许云阙之于越钦是义父,于栖乐倒是师父。
但是云阙将严苛给了越钦,将父爱给了栖乐。
“猜得。”两个字被栖乐轻巧地说出,却不及花船过桥那般,穿过去就过去了。
希夷好奇:“怎么猜?”
“越星纪这人记忆特好,过月不忘,不就是“月记”,正好跟月季叠音,你说巧不巧?”
栖乐说着说着把自己都逗乐了。
希夷也有点意犹未尽,心想照世子妃的思路,那“越星纪”简称起来,不也是“越纪”。
真是无巧不成书。
“月季鲜饼,走过路过,公子、姑娘赏脸买一个呗。”
栖乐被这阵吆喝声吸引去,让店家包了几个,就坐入旁边的水粉汤圆摊,要了两碗。
不得不说茶话会的点心其实不管饱,与其回府麻烦越叔,不如在外将就一下。
栖乐尝了一颗,松仁和核桃的香味袭齿,甜得她有些不适应,不及仰韶嫩肉葱末馅得好吃。
但人饿了,也没那么挑剔。
吃完之后,两人又买了一些烤肉串解腻,另外还有青团、熟藕、新栗等。
可想而知,回到世子府都是浓浓的肉味。
一路飘香,临转入且莫院,却在转弯处的演武场看到了越钦。
还是那身星次台的青衣官服,正在月光下擦拭长枪,真有点少年将军霍去病深夜擦拭爱器林槊的风姿,飒然不羁,自成沙场的豪气风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