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度良辰的不止这一家,若论翘楚,非世子府莫属。
新婚依旧分院而居,中间还隔着一个无名湖,李叔有时候东看西顾,真想把这两人塞到那湖上无名院。
坐船上岛,也比这曲折回廊的奔走松腿脚。
大清早的,跑到世子的且从院,就说买花树一事。
后听世子妃召唤,无非也就是说今日去买花树一事。
这两主子就不能一事一交待嘛。
李叔停在回廊中间,抱怨之际,撑着漆木柱边喘气边捶腿。
登时就被人拍了一下肩膀,回头一看是霖屿,他撑起老腰打招呼:“霖大人。”
“没什么特别的事情,昨日匆忙,还未来得及送贺礼。” 霖屿道明来意,一手握伞,一手递出雕花锦盒。
李叔接过贺礼,又听霖屿道:“我今日无事,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若放在平日,越叔恨不得赶他走,生怕世子好他这一口。
如今世子已经娶妻,他也就不那么提心吊胆。
想着世子妃要种树,有霖屿帮忙看顾摆设,也不至于扰乱世子的从简风。
李叔道:“正好有一事,府中计划种植花木,霖大人又擅园冶,想请您帮忙品鉴。”
霖屿一笑:“世子妃是出去置买花木去了?”
“正是,要劳烦霖大人多留片刻。”
不再看这千篇一律的风景,而是要揣摩一下如何布景,霖屿蓦然兴致勃勃:“也行,正好重新逛逛你们园子。”
他们在逛园子的功夫,栖乐同希夷去完常供龚家花木的造景坊,定下一些花木,也确认一些消息。
难得出来一趟,索性转去赋形园听戏。
赋形园中,她拿起一旁借卖的话本翻了翻,园中小厮见她气度非凡,便觉着有生意,上前询问:“夫人可是要定戏?”
栖乐并未明着应下,那戏单已经放置在她身旁的矮桌上,她走马观花地浏览一遍:“都是听过的,并不新奇。”
小厮听到这话,不恼反而高兴起来:“鄙园还可定制。”
他说完就低头小声道:“今年的花朝节茶话会,就定了一出调换夫婿的戏,夫人只当听过,切莫外传。”
栖乐只是想知道此事,转而笑道:“这戏好不好,还是要多听几次才知道,毕竟是用来搏主君欢心的,不可擅定。”
希夷不可置信地看向栖乐,要是主子听到这句搏主君欢心,估计要喷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