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可能不说。

不仅是当着宁煜的面要说，还要当着皇帝的面说。

她之前对珍妃娘娘还有好感，但是在这一刻……知道她只是为了让自己不说出是四皇子做的这件事，柳相思对她并无好感。

珍妃见她如此，不由得叹息道，“我知道你心底不舒服，可是你要想想，你说出来的话，有证据吗？

你说四皇子去了佛堂，可有人看见了吗？

四皇子如今明明就在被禁足，谁会相信你的话？

你说四皇子掳走了太后，但是太后明明在永寿宫，你又有什么证据呢？

只是凭你的一面之词，还是靠着你侍女的口供？

除非是有实质性的证据，否则的话，除了宁煜会相信你，皇上跟太后会相信你的话吗？”

柳相思不悦，“珍妃娘娘，我不相信四皇子能只手遮天。”

“是不能只手遮天，但是遮住一小部分还是可以的。”

珍妃轻言细语道，“四皇子是皇子，就算是真的对你做了什么，皇上也不会对他有什么惩罚的，最多不过禁足，又或许严重一点用刑，甚至是送去封地。

可若是宁煜知道这件事，说不定就会跟皇上太后起了冲突，惩罚就不一定会是这样了。

再或者，若是皇上怀疑这些事情本来就是宁煜做的，你说结果又会怎样呢？”

柳相思生气了，这才明白珍妃让自己来这里的本意。

并非是为了给自己看伤，而是为了堵住自己的嘴巴。

可她心底不服气，“珍妃娘娘，你就算是堵住了妾身的嘴，但是按照四爷的脾气，这件事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那便不是你的事情。”珍妃安静的说道，“你放心，你若是按照本宫说的去做，本宫不会害了宁煜的。”

“可珍妃娘娘，我是四爷的人，我凭什么要听你的话，又凭什么要相信你？”

珍妃垂眸，“你会听我的话的。”

说罢，她揭开了帘子，用自己真面目看着柳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