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就这么僵持的时候，柳相思已经到了天牢看见了莲姨娘。

此时的莲姨娘早已经被打得血肉模糊，在天牢里面只剩下一口气吊着。

“莲姨娘。”

柳相思叫道。

莲姨娘的手指动了一下，艰难的掀开眼皮。

看见是柳相思的时候，她神色微微一动，似乎是想要扯出一个笑容，可却因为牵扯到了伤口，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柳……柳妹妹，你来了。”

莲姨娘激动得掉下了眼泪，“对……对不起，我不该利用你的。”

柳相思明白，她是真的没有想错，莲姨娘是真的有目的。

也顾不得别的，她道，“我知道你不是真的想要杀我，否则的话，着火的地方就不会距离我昏迷的地方很远，不然，就算是四爷来救我，也救不了。”

莲姨娘神色激动，“原……原来你都知道了呀。”

真好，她能理解自己。

“可是莲姨娘，你到底想做什么？”柳相思问道，“你以为靠着谋害妾侍一事，四爷就真的能休了夫人吗，你真的是太天真了。”

要真的是这么容易，顾氏跟宁煜只怕早就分开了。

“就算是不能休了她，也会让她身败名裂，佛像毁了，太后娘娘是不会放过她的，她这一辈子都别想在官眷贵妇面前抬起头来……哈哈哈哈……”

莲姨莲说着说着就笑了起来，但是柳相思的话却犹如一盆冷水再次泼了过去，“莲姨娘，你太天真了，你别忘记了，夫人还有个姐姐，那可是太子妃啊。”

如今的皇上年岁已高，身体也早就不行了，太子登基是迟早的事情。

若是顾家出了一个皇后，顾氏的事情，只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

莲姨娘的笑容戛然而止。

“不……不会的。”

“莲姨娘，既然已经豁出性命了，又何必只做伤筋动骨的事情？”柳相思劝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四爷的脾气，决定了一件事就算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你这么激起了他心底的怒火，他休妻不成，势必会惹得皇上勃然大怒，你这是要害死四爷，害死宁王府啊。”

莲姨娘呜咽的哭了起来，闭上眼，脑海里全部是惨烈的画面，“我……我只是想让顾家一家死，并未想过要害四爷。”

“我阿姐原本是夫人身边的贴身丫鬟，三年前，夫人还未出嫁的时候，跟着夫人去宝能寺烧香祈福，可谁知道中途遇上了劫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