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春花的大女儿还在院子里劈柴,而小女儿则把劈好的柴抱进柴房。
她的男人和恶婆婆则在堂屋里聊天。
纪春花的男人姓张名苟生,是张家唯一的男丁。
婆婆李二霞,是个尖酸刻薄的女人,男人早死,她一个人把张苟生拉扯大。
李二霞道:“苟生啊!明儿个你还是去把春花那贱人给接回来,家里那么多活要干,咱们娘俩带着那两个赔钱货还不得累死啊?”
张苟生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娘,明儿个一早我就去接。”
“嗯,可不能让她回去享福,她不配,既然嫁到我们家,就得在我们家当牛做马。”
“可是娘,这次她带着伤回娘家,我去接她会不会被她的哥哥弟弟打?”
李二霞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道:“我的傻儿子,出嫁从夫,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就不信她的娘家人愿意养着她。
这年头,谁家粮食都不够吃,谁会愿意养已经嫁出去的女儿?”
胡招娣示意纪春花把两个孩子叫到身边。
纪春花对着两个孩子小声道:“大丫,二丫。”
两个女儿扭头看到娘亲,差点叫出声来。
幸好胡招娣及时竖起右手食指,将声音压低:“嘘!别出声,快过来。”
两个孩子转身奔向自己的娘亲,扑进纪春花的怀里,低声抽噎起来。
堂屋里又传出张苟生的声音:“可是娘,春花那贱人可是有一个哥哥两个弟弟,万一他们非得打我一顿为春花出气怎么办?”
李二霞说:“那你就用休了那贱人来威胁纪家,我就不信他们能承受十里八乡的人指指点点。
再说了,那贱人若真被你休了,她以后还有脸继续活下去吗?
一个破鞋,可没人会要。”
胡招娣实在听不下去了,看了纪春花母女三人一眼,大声道:“老妖婆,我纪家的人可不是你想欺辱就欺辱,想威胁就威胁的。
敢欺负我春花姐,你们这对狗母子可是要付出代价的,都给我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