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成哥哥是出于对我深深的爱,主动选择了我,怎可言抢?不然依照他的性格,他又岂会选择违背自我?再者,子成哥哥那么聪慧,无论我使用何种手段对他又能有何影响呢?"
"世事难料啊,他可能看起来聪明,实际上,在情感上却是单纯的傻小子。”何暮明白无法从宋珊珊口中获取什么信息,便放弃追问,“罢了,此事不必多谈。”
"既然他选择了自己的路,选择了你,你们的恩爱与婚事都属你们二人之间,与我何干?如果将来他懊悔,也唯有他自己去承受。毕竟是他自己没眼光,不是吗?”
“时候不早了,我不打扰你们歇息了,就此告辞。”何暮转身后并未回头,大步离开。
待何暮的背影消失于视线外,宋珊珊才稍稍松了口气。她伸手抚额,手心已渗出湿润,那是刚才紧张带来的冷汗。和何暮共处一室,即便经过多年历练,依旧让人心头压得透不过气。
在宋珊珊的眼里,何暮这个人比陆子成更为难缠,毕竟他就像狡猾的老狐狸,多年前的事无人质疑,独有何暮察觉不妥,并认定她必与此事有所关联。
幸而何暮不喜多管闲事,否则他若是干涉,也许真能发现些什么线索,从而揭露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她回头看去,宽大的床上,男子不知梦到了何事悲伤,眼角居然挂下一行泪,于昏暗的灯下闪烁刺眼的光芒。
虽仅一滴,却让宋珊珊心生警惕,紧握的双拳显示了她的决心。如今薄伊身陷囹圄,但她与陆子成的婚约仍在,只要不离婚,他们依然是夫妻。薄伊仍然是陆太太,自己无法堂堂正正。不,必须要另寻办法,陆太太的身份,理应属于她,属于宋珊珊!
至于薄伊,就让她悄然离去吧。宋珊珊的目光透露出深邃的敌意。
牢狱内,薄伊高热一整晚,此刻已全无意识。
南城的夏暑酷烈,每当暴雨前夕,闷热更是难耐。即使风扇整日呼啸,那种湿腻和恶臭总会在清晨将人唤醒。
“这是什么邪门天气,一年比一年热,人都要蒸熟了似的,还让人怎么活!”有犯人哈欠连天地起身,抱怨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