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交汇纯系巧合,她的世界围着家俊旋转,担心他责备、憎恨,那份害怕如同寒风穿过胸膛,令她颤抖。因此,没等他睁开眼睛,她便悄无声息地消失无踪,心里暗想,知晓真相也无碍,重要的是家俊心中清明,毕竟他选择宋晓芹,怎么会向她讨说法?
果然,家俊没有来寻她,更未曾问罪,失望之余,事情就这样淡出她心头,直到如今。
直至宋晓芹猝不及防地重现,说出匪夷所思的话,薄怡才陡然惊醒,“是你,在我们中间做了手脚,对不对?”
此时还怀疑不透宋晓芹,那就是她愚笨至极。“宋晓芹,你究竟在我和家俊之间,埋藏了多少阴谋?”她语气坚定,直视对方。
“很简单啊。”宋晓芹似乎毫不在乎,耸了耸肩膀,笑容满面地悠悠道,“你离开后,我只是解开衣衫,躺在了家俊哥的身旁。待到他清醒,误以为与你共度良宵不过是梦境,事实上是他误把我当作你,不得不担负责任罢了。薄怡,这都是托你的福,让我抓住了如此良机。”
原来如此,难怪家俊坚决不信薄年初为自己骨肉,因为在他记忆里,他们从未亲近,所有误解皆起源于宋晓芹的精心布局。
“故当你孕腹前来逼婚时,家俊心中只有厌烦和嫌恶,他认为你作风散漫,孩子的父亲弃你而去,你便转而来攀附他这个便宜爹。”
“无论何人,碰到这样的状况,哪会有好感,何况家俊哥自尊高傲,如何能够忍受?”
“当然,因你反复宣称薄年是家俊的儿子,他也有过怀疑,或许是醉酒时误与你有瓜葛,事后却遗忘。他曾做过亲子鉴定,只是薄怡,你的命运不济,两次鉴定结果,都被我调换了,最后一次,正是前天之事,哈,哈哈哈!!”
宋晓芹得意忘形的大笑,薄怡至此明白,为何这些年陆家俊总是斥薄年为孽种,拒认这个儿子。
全都是宋晓芹,都是她。
薄怡的牙齿咬得格格作响,浑身颤抖。
可宋晓芹依然不觉满足,“其他的事,你或许也知道些。比如,我为什么会离开心爱的家俊哥?再者,我如何含屈忍辱重返这里,你难道不好奇?”